徐牧呆住了。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咔嚓咔嚓,脑子嗡嗡作响。
垂耳兔……
那只可爱的垂耳兔……
是念也哥?!!!
柏念也以为青年会激动得把他抱在怀里,但——
怎么一动不动的?
他歪头,想了想,跳到徐牧膝盖,手往下拍了拍。
‘阿牧?’
还是没反应。
柏念也抿唇,有点不高兴,纵身一跃,踩在对方肩膀,没站稳,身子晃了晃。
徐牧下意识地伸手接住,肌肉本能作祟,直接抱入怀中。
柏念也找到合适的位置,慢吞吞地窝在想手里。
他脸刚好蹭到对方手背,便低头,亲了亲。
柔软的触感一闪而过,徐牧慢慢低下头,表情一片空白。
他艰涩地喊了声:“念也哥……”
垂耳兔抓着耳朵,看了他一眼,权当回应。
徐牧:“……”
咔嚓——摇摇欲坠、属于人性的道德碑彻底碎裂。
他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手开始颤抖。
他!都!做!了!什!么!
记忆走马观花般地浮现,他第一天就抱着垂耳兔又抱又埋,第二次又亲又捏,还看了人家的**,第三次……
那些数不清的过分举动,各种不要脸的奇怪话语,曾经吸兔子多猖狂、多自然、多疯狂,现在就多想死。
羞耻感排山倒海般压下来,沉甸甸的,如藤蔓般缠绕——
他有种窒息的错觉。
徐牧麻木了。
哈、哈、哈……
他表情扭曲地骂自己:
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超级变态。
第44章
柏念也觉得今晚的青年有点奇怪,看到他的拟态,不仅没有急冲冲地抱过来,脸埋进他的绒毛里,然后从里到外摸个遍,还一言不发,表情变得极为冷淡、奇怪。
为什么……
对拟态垂耳兔的新鲜感过去了吗?
柏念也心里不舒服,才多久啊,明明半个月前这么喜欢,见到他的拟态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亲来亲去,手一直撩拨着他——
现在就腻了吗?
果然是年轻,没有定性,热情来得快,散得也快。
“他不主动就你主动呗,情侣之间就是要点新刺激,不过你也不要太主动,见好就收,最好假装都是不经意间的动作,让他为你胡思乱想、神魂颠倒……”
时伦的话慢慢浮现在脑海,柏念也揣在肚子里的手悄然拿出,又猛地缩回去。
他余光瞥向徐牧,对方依旧看着桌面的不倒翁,脸上看不出在想什么。
主动点……柏念也心里默念,蓬松的尾巴绕到徐牧的手腕,轻轻摩挲。
他舒展四肢,努力让自己的毛茸茸,最大面积地挨到对方手臂。
徐牧觉得手背有点痒。
尤其是手腕,温热的触感包裹着,像徜徉在丝绒里,仅仅挨着也能发烫。
徐牧慢半拍地低头,一条渐变奶咖色的尾巴,左右摆动。
胸前的垂耳兔依偎着他,耳朵轻轻颤动,可能是冬天的缘故,后背的绒毛量比以前更加蓬松柔软,看起来手感极好。
徐牧深吸一口气,太阳穴突突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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