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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为什么要把这几根兔毛藏在盒子里?”

“这叫藏?”徐牧疑惑,“我就随便找了个铁罐子放着而已。”

不过……如果数量多的话,倒是能收集起来做毛毡球或者弄个兔毛围巾。

纳德司转动漆黑的眼珠,“兔毛围巾?兔毛枕头?”

徐牧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出来了。

“啊,我随便说说,还不一定能攒这么多兔毛。”

毕竟那只垂耳兔看起来是“野放派”,不打算找个家养的主人,他见到对方的机会少之又少。

纳德司:“主人,您不要做这么变态的事情。”

徐牧:?

“进水了?”他检查纳德司的电源。

纳德司:“您就算威胁我,我也不会改口的。”

徐牧神色凝重,“系统真出问题了?我要不要送你会原厂检查一下?”

——糟糕,这不会要花很多钱吧。

纳德司:“……我开玩笑的,主人,您晚上需要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吗?”

它默默给自己的程序行为增加一条:主人面善心黑,不能多嘴。

另一边

柏念也回到自己房间,默默躺在床上休憩。

到半夜,他在睡梦中倏然惊醒。

拟态能变回去了,但是……

柏念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轻叹一口气。

没有完全变回去。

他又尝试了一下,还是不行。

现在凌晨四点半,如果两小时后还不能恢复正常状态,他只能请假了。

柏念也按揉额角,残留的眩晕感捶打神经,像被针刺过一般,隐隐作痛。

“咳咳、咳、咳咳咳……”他猛咳几声,手攥紧被子,苍白的脸颊涌现绯色,没什么力气地靠在床头,眼神泛空。

两只柔软、毛茸茸的耳朵耷拉下来,遮住半边脸,浓密的长睫慢慢垂落,眼睑处簌簌一片阴影。

柏念也一声不吭,抱住膝盖,默默忍受因为咳嗽而疼痛的肋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起身,被子滑落,肩膀随意披了条薄毯,长腿白皙光滑,赤脚踩在地上。

走动间,一条蓬松的短尾巴摆动,尖端带点浅淡的咖色。

淅淅沥沥的水声砸在地板,浴室内热气寥寥,镜面蒙上一层雾,映出模糊的幻影。

柏念也草草洗了个澡,披着一身水汽走出,松垮的白衬衫套在身上,只系了几个扣子,衣摆落在大腿,膝盖是被热气熏出的粉。

六点了……他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垫在下巴的位置,深深叹气。

看来真的要请假了。

这个时间了,柏念也睡不着,思绪飘散,无端又想起昨晚的事情。

他抿唇,指甲抠了抠被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头。

怎么办……

当时的境况虽然因为青年的一番话,消解了他的窘迫和惶恐。

但事后回想,忍不住脚趾蜷缩,不知道以后要如何相处。

尽管青年没有嘲笑他,还认真地安慰自己“这不算什么事”,但深入骨髓的自卑令他内心惴惴不安,脑海反复浮现被觉察秘密的那一幕——

好似架在火上炙烤,难堪至极。

从小到大,柏念也因为这具畸形的身体处处谨慎,不敢随意露出拟态,不敢和同龄的男生接近,明明知道只要他不主动说,就没有人会窥探到层层衣物下的秘密。

可他还是害怕,怕别人知道他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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