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识青想了想,觉得可行。
既能去容叙家,也不用担心进度太快。
路识青纠结好几天的事终于解决了,一直微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容叙把车停好:“你东西多吗?需要我上去帮你收拾吗?”
路识青摇头:“没有多少,我就带件衣服。”
“行,我等你。”
路识青有些疑惑。
要是之前容叙早就殷勤地和他一起上去收拾东西了,这回却在下面等?
难道是追到手就不用心了?
路识青忧心忡忡地走了。
“不用心”的容叙在车里面注视着路识青进了电梯间后,立刻扒拉出手机飞快拨了个电话。
“喂,妈?那个……你今天别忙活了,告诉爸也别洗院子了,把那些爱心的东西全都扯下来藏起来,对,全部!识青……不是,识青过去,就是我有个不情之请。”
魏礼栀已经在家里忙活两三天了,请了家政从里到外清扫一遍后又觉得不干净,担心路识青洁癖发作嫌弃,又亲自上阵检查卫生死角。
家里院子的墙上有一片蔷薇藤,容择一向爱让花花草草自由生长,花开满墙自然又美丽。
这会子他却拿着剪刀在那修剪花枝,地上散落一地枝条,都快剪秃了,但还是看哪儿都觉得杂乱。
魏礼栀警惕道:“把客房的窗户打破、安排识青和你住一个屋这种缺德事我可不干啊。”
“……”容叙唇角抽了抽,“妈,我是您亲儿子吗?”
魏礼栀:“难说——什么不情之请?”
容叙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胆子小,所以这次能低调就低调,就当朋友借住两天就行,那些接待我男朋友的爱心一个别留,省得他尴尬害怕。哦哦哦对,像前年窦濯来家一样,态度随意自然而不失亲和就行。”
魏礼栀沉默好一会,幽幽道:“我悟了,你竟然在拐弯抹角打这个鬼主意。”
容叙:“……”
容叙飞快复盘了下,发现这个决定很正人君子啊,既照顾了路识青的情绪,还不让父母这么忙,哪里算是鬼主意了?
“什么意思?”
“前几年窦濯临时过来,客房没来得及收拾,你让他在你房里打了一晚上地铺。”魏礼栀冷笑一声,“把识青当窦濯对待,你这不还是拐弯抹角耍流氓吗?”
容叙:“???”
容叙情绪如此稳定,愣是被魏礼栀的脑回路给气懵了:“我哪儿就是耍流氓的人了!我……”
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路识青拎着东西进来:“我回来了。”
容叙的声音瞬间变为春风化雨似的温柔,对着话筒说:“……我等会就到家。”
魏礼栀:“……”
看容叙挂了电话,路识青好奇道:“你和谁打电话呢?”
“我妈。”容叙从牙缝里飘出来俩字,“他们差不多做好饭了,等我们回去吃饭。”
路识青瞬间又紧张起来。
容叙开导航准备开车回家,看路识青放在后座的一堆大包小包,随口问道:“你带了什么?”
路识青不好意思地说:“礼物。”
普通人去长辈家往往是带些补品或者烟酒之类的礼物,但容叙回想了下路识青彪悍的送礼风格,犹豫着问:“你带了什么?”
路识青说:“就普通的礼物。”
容叙挑眉:“比如?”
“给阿姨的包和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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