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没有!”
她手指哆嗦着一把反抓住路识青的手腕,呢喃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会不爱你?这世上哪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路识青又笑了:“那您爱我哪里?您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吗?”
江一蔓身体不自觉摇晃了下,喃喃道:“我……”
“我还是那句话。”路识青淡淡地说,“你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些,你并不爱我。”
说完后,路识青往后退了半步,脸上已没了笑意,眼神疏离地注视着她。
“江女士,往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吧。”
江一蔓在呆怔中被这句话惊醒,几乎是恐惧地往前走了几步想要抓住他,拼命摇头:“不、不要,识青,你再给妈妈一次机会……妈妈真的错了!”
路识青被她死死抓住手腕,指甲深深陷进小臂内侧,几乎渗出血来。
他小时候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伤害,面无表情地挣脱开江一蔓的纠缠,但她似乎被刺激到了,不依不饶地想要追上来拼命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识青!识青……”
路识青长腿一迈,走到主驾驶重重敲了敲窗户。
一直旁观的司机尴尬地降下车窗。
路识青冷冷道:“把江女士送回谢家祖宅。”
司机赶忙点头,刚要下来去扶江一蔓,就见她直接扑到路识青面前,眼眸簌簌落下泪来,喃喃地说:“我的识青……”
她从来都没有道理,所以说不出丝毫挽回的话,只能一遍一遍叫路识青的名字。
路识青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正着,地上又全是积雪,身体重心一时不稳,直接仰天栽了下去。
还没等剧痛袭来,一双温暖的手从身后紧紧扶住他,随之那新换的「Burn」香水裹挟着雪的清冽幽幽飘来。
路识青一怔。
容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沉着脸像是定海神针一样把路识青扶稳,漠然看着不依不饶的江一蔓。
司机姗姗来迟,把摇摇欲坠的江一蔓扶住。
“刚才要是摔实了,我能告你故意伤害。”容叙冷冷道,“人家都说了往后没什么关系了,识趣的人现在就该原地消失。”
江一蔓怔怔看着他:“你是谁?”
容叙把路识青挡在身后,淡淡笑起来。
“我和识青的关系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你但凡多关心点识青就会知道我是谁了——啊,难道您竟然不知道吗?不是吧,你刚才不是说看了识青的综艺和电视剧吗,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
江一蔓脸一白。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愧疚的。
一看到容叙出来,刚才还怼天怼地的路识青把带着刺的气势收敛得一干二净,神情带着乖巧,眼巴巴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容叙眼睛眨都不眨:“我散步呢。”
路识青:“……”
大雪天的出来散步?
司机看得满脸尴尬,小声对江一蔓说:“夫人,我们先回吧。”
看这架势,路少爷连亲都不认了,再拖下去也只是徒增难堪。
江一蔓迷茫注视着路识青,嘴唇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却发现她没有丝毫的立场和理由让路识青原谅她。
司机见她呆愣着不动,只好强行将人扶到车上,一脚油门走了。
容叙看路识青穿着正装,小身板都在雪中颤抖,握着他的手腕往家里走。
路识青好奇地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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