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识青呆愣好一会,被容叙这个眼神注视着,一股莫名的热意腾地从心尖烧起来,火焰一路蔓延到了全身,把脑子也给烧糊涂了。
他满脸通红,挣扎着想要缩回手,手脚却没什么力气,只能结结巴巴地说。
“容容老师……”
“叫我名字。”容叙笑起来,“我们都是认识这么久了,叫老师多生疏啊。”
路识青脑子都不会思考了,心脏怦怦跳:“可……”
容叙眼眸微微一垂,似乎有些伤心了:“你和程一昭认识才多久都能喊他一昭,却不好意思喊我的名字吗?”
路识青懵懵的,感觉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被引导着讷讷喊他的名字。
“容……容叙。”
昏暗夜灯下,神色茫然的漂亮青年头发衣衫凌乱,空茫着眼神叫他的名字。
刹那间,容叙瞳仁微张,呼吸都急促了一瞬。
路识青喊完后,又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能呆呆看着他。
容叙干咳一声:“既然不生气了,那就睡觉吧,这都要十二点了。”
路识青点点头。
容叙再不走可能就要丢人了,他又清了清嗓子,把路识青的手腕松开,看着他躺回被子里,问道:“灯要不要给你关?”
路识青脑袋还在晕乎:“不用。”
“哦。”容叙关了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等离开卧室后,才反应过来路识青是不要关灯。
容叙有些懊恼,但又不好再回去开灯,只能面如沉水地离开。
窦濯已经洗完了澡,正在沙发上刷微博,瞧见容叙回来,头也不抬。
“怎么,散完德行了?”
容叙面无表情走到窦濯旁边坐下,面无表情陷入沉思。
窦濯也懒得理他。
当看到窦濯优哉游哉地端起茶杯要喝水时,容叙终于酝酿好,直接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打算向识青告白了。”
窦濯:“……”
果然如容叙所料,窦老师被呛了个死去活来。
“咳咳咳!”窦濯觉得这孙子是故意挑他喝水的时候说这茬,放下杯子捂着喉咙咳了半天,才没好气道,“我祝你告白失败。”
容叙哼笑:“绝不可能。”
窦濯拿纸巾擦了擦下巴,见他还是这么自信,有心想让他去死,但多年好友,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要告白了?不再观望了?”
容叙懒懒靠在沙发里:“不观望了,我现在一看到他,就有种想把他……”
窦濯立刻捂耳朵:“打住,这话可不是我能听的啊你住口,别脏了我的耳朵!”
“……想把他揣兜里带走,走哪带哪,片刻不离。”容叙瞥他,“你想哪里去了?龌龊。”
窦濯:“……”
窦濯放下手,面无表情“哦”了声:“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白?我能先预定个VIP座位吗?”
容叙这种性格虽然自恋,但也有好处,连表白这种别人纠结好久才能下定决心的事做得都雷厉风行,丝毫不顾忌外界的质疑,精神内核稳定得窦濯都羡慕。
容叙想了想:“元旦吧,一起跨年的时候。”
窦濯:“……”
窦濯把刚才的夸奖收回来,面无表情道:“容老师,现在才十一月,你还要再等一个半月?”
容叙瞥他:“你不懂,识青喜欢有仪式感。
“跨年的时候最有氛围,而且还得准备场地、烟花爆竹燃放许可证、无人机表演爱心,这都需要时间。
“最主要的是我想用阳光房里亲手养出来的玫瑰花送给他,刚去数了数,刚好能包九十九朵,不过得一个月才能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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