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挺宽。
“我是识青的邻居。”容叙懒洋洋地道,“识青在洗澡,有事和我说,我帮你转告。”
路识青和这个继兄关系好像还好。
但上回路识青脚受伤,和谢行阑通个电话就哭了,宁愿麻烦他一个邻居、偶像兼心上人,也不愿意让继兄照料,想来也是不想让谢行阑知道他生病的。
谢行阑眉头紧皱。
又是容叙。
容叙和狗都是聊一起去,看着谢行阑那十几通电话,懒懒道:“谢总应该知道识青不爱接电话吧,你还给他打这么多通语音,就算他没在洗澡也不会接。”
谢行阑冷淡道:“他没有回我消息,我只是担心他出事。”
容叙:“哦。”
谢行阑捏着手机死死用力,突然感觉到微信消息弹出一条来。
【识青:我到家咯。(骚气冲天wink表情包)】
谢行阑:“……”
谢行阑直接挂断了。
容叙“啧”了声把手机扔在那,心想资本家脾气真大。
容叙接电话的时候,路识青就在那额头上顶着棉片乖巧看着他,像是只等人摸脑袋的猫。
容叙笑起来:“说真的,为什么一直在看我,是不是喜欢我?”
路识青又把毯子拉上来了。
就在容叙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就见路识青突然点了下脑袋。
喜欢。
容叙猝不及防又被迎面重重一击,不太自在地蹭了下鼻子。
也是,他做什么总问些显而易见的事实。
路识青烧成这样,容叙担心自己一走这小傻子又手脚并用往衣橱里爬,只好坐在床边等退烧药起效。
“闭眼,等睡一觉醒来就不难受了。”
路识青身体疲倦得要命,眼皮一直在打架,但又舍不得睡,讷讷道:“我睡觉,你就走了。”
“我不走。”容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你醒来我肯定还在这儿。”
路识青得到保证,这才乖乖睡了。
容叙坐在旁边注视着路识青的睡颜。
他也算看出来了,这小美人家世豪横,却应该从小到大没得到过多少爱,明明应该是个肆无忌惮张扬狂放的性格,偏偏胆小社恐,还有讨好型人格。
容叙换了个酒精棉片给路识青继续擦拭额头和手臂,来回换了好几片。
没一会,手机闹铃响起。
容叙拿起温度枪又给路识青来了一枪,温度37.8,终于松了口气。
总算降下来了。
路识青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每次发烧他都会做个疯狂跑酷或者赛车的梦,风驰电掣一晚上,醒来时脑袋发晕,手脚都是飘的。
不过好在不是梦到悲伤的事。
迷糊地睁开眼睛,路识青视线刚凝聚,微微一愣。
主卧的小夜灯开着,温暖的光照亮床头一角。
墙上的钟表显示,凌晨一点半。
容叙坐在凳子上,手肘撑着床沿打瞌睡,旁边散落着拆得七零八落的酒精棉片,床头还放着养生壶温着的水,以防烧脱水的路识青半夜要喝水。
路识青一时觉得自己恍惚还在梦中。
容叙并没有睡得太深,每隔二十分钟就强撑着醒一次,恹恹打了个哈欠,正打算看看路识青有没有再起烧,刚一动就对上路识青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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