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声从这通跨洋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声响在空气里,一时之间,显出几分死寂。
白以南听着被挂断之后的机械音,大气不敢喘的,喉结滚了滚,半晌不尴不尬地开口安慰:“你也别想太多了,至少结果是好的。”
“你妈出手,杨白舒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这话倒是真的。不得不说,绝对的势力面前,为了自保,献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完全是杨天德能做出来的事。
杨重镜不怎么看手机,对这些消息眼不见心不烦,压根不算去关注。既然是谈事,他也不至于没有眼力见到去打扰,索性盘腿坐在沙发,将水果切好搁置在茶几,等着书房里的人出来。
电视机播着声音,放着杨重镜没看过的电影,色彩浓郁,是古世纪城堡里卷头发的女人,穿着墨绿色的长裙,在草地上野营。
看着看着,竟也逐渐入了迷,连里面人出来的动静都没察觉。
季楠靠着墙角,从后面注视窝着身子看电影的杨重镜。他停下步子,默不作声凝了少时,方才周身的阴郁也随之一扫而空,眉眼柔和些许,喊:“哥哥,”
待到人闻声回头,他才勾起平直的唇角,问:“在看什么?”
“嗯?”杨重镜扭过头,随即笑了一下,说:“聊完了?”
问完才回答季楠的上一个问题,说:“不知道是什么,随便调的台。吃点水果吗,我刚切的。”
很简单的两句对话,眼神对视间却像是能拉丝,白以南是受不了这种含情带怯的氛围,浑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都叫嚣着逃离小情侣的恶臭。
他很假地朝杨重镜笑,客套道:“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不上来的心情,看杨重镜。一方面觉得他惨的跟季楠不相上下,尤其在看见新闻报道之后。白以南觉得他们现在还能甜甜蜜蜜,真是稀奇的事,要不说自己谈不了恋爱呢,也就这俩恋爱脑死了都要爱。
“哥哥不问我们聊了什么吗?”季楠还是窝在人怀里,安静了少时,视线从电视屏幕挪到杨重镜脸上,仰面问。
他干脆又直接,像是一开始就想好。季楠做好了杨重镜追问到底的打算,却没想到,对方压根不问。
杨重镜反应慢了半拍,他低下头,指尖触了下季楠的侧脸,老老实实回答:“不问。”
“为什么不问?”季楠贴近杨重镜的掌心,假发穿过他的指缝,根根条条,一如主人乱糟糟的心绪:“你不好奇吗?我刚刚看你在门口,好像不想让白以南进来。”
“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杨重镜顿了顿,说:“公事上,我不是什么都要知道。还是说,跟我有关系?”
他脑子转得快,见季楠抿唇不说话,稍加思索,就得出来结论:“不是公事,是不是?”
季楠“哼”了一声,发出无实意的响。
杨重镜抽回手,拨弄了一下季楠有点乱的刘海,用指腹很轻地将对方的眉心抚平,淡声说:“都能夹死苍蝇了,这么苦大仇深的。是什么很为难的事吗,愁成这样。”
季楠喘了口气,身上的浴袍宽大松散,精致的锁骨全然裸露在空气中,偏偏他没半点意识,大腿屈起来,赤脚踩着沙发,怎么舒服怎么往杨重镜怀里躺。
他撇了下嘴,说:“你很疼,哥哥。我觉得我做错了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你有多疼。”
“…什么疼?”
杨重镜都做好听重磅新闻的准备,冷不丁听到这句话,脑子快的要死,下意识就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频道上去。他不太自在地挪了下身子,刚刚还淡定的话音打了个磕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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