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半生颠沛流离,自小被遗弃雪地,被戏班班主捡到带在身边走南闯北的唱戏,满九州流离讨生活。
十八岁那年,机缘巧合得了当地军官的青眼,登台一出《长生殿》艳惊四座,红遍大江南北,却也因此招来许多觊觎。
从不曾有人了解、亲近他,那些追求者痴迷他演的贵妃娘娘,只一味追求、打压,追寻着戏中绝世的美人。
席妄战战兢兢的走在群狼环伺之中,勉强保存自身。
却没有防备的被信任的人毒哑了嗓子,视作亲人的老班主更是在一场大火中为救他而死。
他在大火中毁掉了容貌,被人为毒哑了嗓子,失去了一切。
那些疯狂示爱的追求者此刻对他避之不及,嫉妒他的同行用最恶毒的言语诋毁他。
最终,席妄穿上戏服,唱着杨贵妃自刎的戏,自缢在了房梁上。
直到他的皮肉发臭、长发逶地……
一个无处可去的老仆人推开了房门,发现了早已腐烂的男尸。
如席妄威胁祝九的一样,裹上一卷草席,潦草的丢进乱葬岗,埋进了泥土里。
而现在,剧情或许有出路、隐情。
席妄正躺在他怀里,翘着唇角睡得正香,可爱的打着小呼噜。
嗯……还是个不安分的小作精。
席妄的睫羽颤了颤,像是蝴蝶落在了枝头,煽动着漂亮的小翅膀,随着呼吸扇呀扇。
祝九安慰般摸了摸他的头发,散落下来的长发从指缝中溢开。
柔顺的长发与祝九的头发纠结在一起,覆在席妄面上,越发显得乖巧柔和,白净的面皮好看得超脱性别。
乖得不像话。
这一觉,席妄从白日睡到天色昏黄,他睁开眼时,祝九还老老实实的平躺在床上,他趴在祝九的怀里,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翘着唇角蹭蹭。
注意到头发纠缠在一起,他手指一勾,将两缕头发拢在一起,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指尖。
他也不嫌无聊,就着昏暗的天光,两缕头发就玩得十分开心。
到了点,老仆在外面敲门,“咚咚”闷响了两声。
“先生,韩少爷来了。”
席妄眉眼慵懒,懒散的微撑起身子“嗯”了一声,躺着的祝九也睁开了眼。
他坐起身,连带着席妄也坐了起来,从后面抱住祝九宽厚的肩膀,枕在他的肩上。
闲适得像是午睡起来,浑身骨头都软绵绵的。
他也娇气,哼哼唧唧的撒娇:“抱~”
祝九伸手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扒拉,凌厉的凤眸斜晲他一眼,直把席妄看得腿软。
正目眩神迷之际,身子一轻,祝九单手圈着他的腿把人托了起来。
席妄眼睛一亮:“阿九~”
他手指插入发间,轻拽着祝九的长发,与此同时他垂下头,祝九头一抬便感觉长发如丝丝曼曼的蛛网,落下一片凉意。
唇轻巧的在脸颊一点,席妄笑得开心,如偷吃了蜜的小动物,愉悦的眯起眼睛,几乎要醉倒在他肩上了。
却见祝九手指一掐,掐住他的腮帮子,凤眸上下轻扫,淡声威胁:“下不为例。”
“哼~”
席妄又不高兴了,正要发作,他被人放在衣柜前,脚刚落地,两人齐齐“嘶”了一声。
彼此一缕头发纠结在一起,打了个完美的死结。
祝九默不作声的盯着席妄看,席妄自得意满的哼哼两声,从妆台里找出一把剪花烛的剪子。
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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