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凉水,闻见饭菜的香味胃部自动开始痉挛,口腔开始分泌唾液。
江辞脑袋发痛,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了解宴云楼,他做到这种地步,显然是下定了决心,不会因为他的愤怒或求饶而有丝毫动摇,换言之,除非他真的达到目的,否则是不会放过江辞的。
他不想闹绝食抗议那一套,一是知道宴云楼肯定有九十九种办法让他屈服,二是他自己也要储存体力,想办法从这个精致牢笼里逃出生天。
他要逃走,尽快逃走。
饭菜显然是做了两人份的,于是宴云楼自动自发地坐下来陪江辞一起用餐。
他不假人之手,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地给江辞布好菜,将精致的象牙筷子递给江辞,“先喝口汤,暖暖胃。”
阿珍看来是伺候惯了宴云楼,捡着几样热菜凉菜盛在他的盘子里,都是些清口的样式,旁边配了一小碗素面。
江辞一掀眼皮,只当是印证了原先的猜测——宴云楼现在是不吃荤的。
但他一句话都不说,全当不知道。
接过筷子,锁链碰到桌面,发出一声轻响。
“我昏了多久?”江辞问。
“饿了?”宴云楼笑一笑,“没多久,有给你输营养液。”
从洛杉矶将他运到这里,为了防止他醒来作乱,想来输的不只是营养液。江辞抬起右手,果然手背上有一个细小的针孔,只不过大概被冰敷过,没有留下任何充血青紫的痕迹。
“铐着我,很不方便。”江辞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半小时前的激烈控诉从未存在,他只是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宴云楼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两只月牙,浓密的睫毛像两把扇子,唇角有一种不谙世事的甜蜜。他长得实在太好,江辞被骗过许多次,直至现在仍然不能完全免疫,因此只能低下头躲避被他抱歉表情弄的没来由的心颤。
“对不起,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实在没法放心你,我知道你的能耐有多大,我时刻疑神疑鬼,唯恐错开一个眼神,你就再次不见了。”他话锋一转,重新又变得冷漠且神经质,“所以你不要想着逃,岛上没有停船,你就算挣脱了锁链,跑出这栋房子,也绝不可能离开这座岛的。”
江辞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南太平洋上,一座小岛,原来是德国的殖民地,现在被我买下来了。”
江辞哑口无言,还能说什么,难道要称赞他富可敌国?
“原本是打算当做礼物送给你的,你不喜欢嘈杂,要躲清闲,随时可以过来度假或长住。装修费了一番功夫,没想到现在做了他用,”宴云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不过也算没有旁落。”
江辞闭上眼睛,一座不知方位的私家岛屿,没有停船在泊,岛上都是宴云楼的人,他甚至还被锁在床头。
……
好像是无解的局面。
“我的狗呢?!”江辞猛然抬头,眼睛兀地睁大了。
“不用担心,Bobby不在岛上,但我嘱咐了人好好照看。”
他不至于跟他的狗过不去,这点他是相信宴云楼的,江辞勉力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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