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楼是有这样的本事的,王小燕在这些年间见过许多次。
他本人活得像个空壳,内里萦绕着一团不甚明朗的雾,却总能把自己妥善地装进对方需要的那个角色里,扮演一个从来挑不出错的人格。
今天是他和Sander先生约好的第二次见面,然而昨天晚上宴云楼彻夜未归,却在半夜急匆匆发来两封消息,一封嘱咐王小燕联系Sander先生的秘书,请他推迟见面时间,并帮忙查找一位住在洛杉矶的朋友。
第二封消息却很简短,只有一行短短几个字,却让王小燕眼眶一酸,差点哭出声来。
他说,我终于找到了他。
王小燕尚且如此激动感慨,她不知道宴云楼该以何种心情度过昨夜。
车停在江辞的公寓楼下,王小燕焦急地等在门口,看见宴云楼下楼时面色苍白,行走间英挺眉头蹙起,有痛苦神色自眼底一闪而过。
他看起来并无过分开心,却像有很多无解烦恼。
为什么?不是已经找到了江辞吗?王小燕疑惑不解,但她很有职业素养,并没有多一句嘴,只是暗暗将说话做事都放轻了几分。
封面上标着“绝密”的资料在今天清晨先转到王小燕的手机里,她匆匆一眼,只看见一位完全陌生的男士,典型的ABC长相,高大,阳光,牙齿洁白,名校毕业,名下有几套房产几家店铺,还有他们昨天路过的Alcoholism连锁酒吧。
王小燕虽然不知道这位男士跟江辞有什么关系,但仍然尽职尽责地按耐下好奇心,将资料打印整理递给了宴云楼。
他们正准备去拜访Sander先生,宴云楼更换了整洁的西装衬衣,一双金棕色的瞳孔望着窗外,身旁放着她为Sander先生慷慨的帮助而准备的谢礼。
宴云楼在车上看完了全部的资料。
江辞所住的公寓、他的酒吧和汽车,完全附属于另一个人名下,这是他这么多年得以不露痕迹的重要原因。
按照宴云楼提出的要求,资料上详细介绍了酒吧的相关信息和男人的社交网络,某些照片确实不太清晰,时间线也整理得有些仓促,但这些已经足够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宴云楼的眉头越皱越深,后背的伤没来得及处理,轻微的动作都会火辣辣地发痛,像每一块筋骨都被打碎。但他却觉得这痛也很好,至少当江辞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还能时刻感受到他施加在身上的印记,不至于让他因为强烈的不安而发疯。
资料上的最后一行字突兀地映入眼帘,宴云楼愣了一下,目光有些出神,随即他深深叹了口气,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江辞约了卢恩旭在圣地亚哥的动物园外见面。
整个海面是一片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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