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将杜雨桓盾牌一样挡在宴云楼前面,手里两根电棍唰唰甩过去,兜头打破了两个坚硬的脑壳。
但子弹更快,看得出他们得了命令,可以对江辞开枪,但瞄准的目标显然不是要害。另一把枪的目标显然就没这么好运了,宴云楼毫无准备,整个人被杜雨桓的重量压的后退两步,他面前的向北站在江辞身后,只有向南和江辞一样暴露在空气中。
子弹射过来的瞬间一切都非常混乱,向北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但这一刻他感觉被分裂成了两半,整颗心像是拔河一般被左右撕扯。但这种为难只持续了一瞬,他很快疾步将江辞扑倒在地——子弹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去,他在嘈乱的杂音里清晰地听见了向南的痛吟,总是带着笑意的、混杂着一点少年音的、属于向南的声音,时常叽叽喳喳地散落在自己的肩头,赶也赶不走地紧跟在自己身后,心情好的时候叫他“北哥”,闹脾气的时候叫他“小北北”,那样熟悉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拉长放大,发出他完全不熟悉的痛苦呻吟。
“小南!”江辞大吼,他这时已经顾不得自己下过的命令了,拿起枪“砰”一声打在了那个保镖胳膊上。
他一脚蹬在墙壁上,以一个极其刁钻和狠辣的角度踢在“巨石强森”的下巴上,那么大块头的肌肉保镖,瞬间惨叫着瘫软下去。边上刚才被电棍打倒的保镖爬起来跟江辞搏斗,他一对二丝毫不落下风,一拳砸在一个人太阳穴上,腿上还能接着扫出一个旋风腿。他的动作带着极凛冽的戾气,宴云楼看出来他的怒火,这火焰熊熊燃烧着,仿佛叫嚣着要摧毁眼前的一切。
他熟练地给枪上膛,瞄准要射的时候突然听见宴云楼的声音,“江辞!不要开枪!”他一手拽着杜雨桓,一手拿电棍把地上要起不起的保镖当头电了一遍,看几个人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痉挛,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宴云楼把电棍递给江辞,唯一还站着的那个小保镖连连后退,被江辞当胸踹出两米,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向南怎么样?!”江辞转头去问。地上鲜血淋漓,向南虚弱地靠在向北怀里,呼吸声微弱。向北撕了布条绑在他肩膀上,声音里有点不易察觉的颤抖,“肩膀中弹,需要尽快取出子弹。”
“操他大爷的!”江辞眼睛烧的通红,眼看着走廊尽头又涌过来一队保镖,“抱他起来!进房间!”
他拿出杜雨桓的房卡“刷拉”一下刷开了总统套房的门,没想到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枪口。
“艹!退后!”江辞大喊。
已经迟了,他与这枪口离得太近,简直避无可避。而且这一枪显然不是来虚的,枪口对准了江辞的胸口,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在他头上。
江辞在这一刻却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冷笑,就是要死,他也得搞明白,这放冷枪的人是谁指使的。大门逐渐完全敞开,站在枪手身后的是一个极其高大的中年男人,他跟杜雨桓有着如出一辙的眼睛。
第43章
“江辞!”千钧一发之际,宴云楼拖着杜雨桓从斜里横插一脚,枪手显然担心子弹会打中老板的弟弟,情急之下枪口朝左偏斜了一点,子弹瞬间打中了宴云楼的手臂。
江辞怒不可遏后反而冷静下来——宴云楼一定是中弹了,但那个角度打中的绝不会是关键部位,所以他暂且不会有生命危险。在江辞的字典里绝没有放弃二字,即使是到了这样敌强我弱的生死关头,他也在思索一刀制敌的诀窍。
还好,有杜雨桓在他手上。
江辞拿枪指着杜雨桓的太阳穴,示意宴云楼到他左手边来,一双寒冰一样的眸子深深注视着杜正桓,“杜总,”他说,“见你一面真不容易,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了。”
杜正桓双手抱胸,一声不吭。他身高比江辞还要高一点,多年来的身份地位让他低头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但江辞仿佛全无察觉,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谈什么?”杜正桓说。
“谈谈合作,还有……你弟弟。”
宴云楼捂着胳膊,震惊地扭头去看江辞,合作?什么样的合作需要这么大的阵仗?这种槽糕透顶的开头,怎么可能谈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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