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个报告送过来。
“怎么是小于?”江毅皱眉,“你在搞什么名堂?”
“于渌在流风堂这几年做的还算不错,再说于叔那边,怎么也得给他个念头想着……”
“江辞,”江毅突然打断他的话。他眼里的光有些森然,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拿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他,“你自己心里最好有点数,别总想着自作主张。你现在有的一切,我既然能给你,当然也能给别人。”
“我知道,父亲。”江辞低下头去。
江毅挥了挥手让他滚蛋。
江辞从二楼下去,笑着跟江千钰和付芊说了再见,回去的路上在车后座抽了一整盒烟。
宴云楼回到娄家的第三天,接到了江辞的一个电话。
正是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家里人和江千钰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睡午觉,佣人也都下去休息了,别墅里静悄悄的。
江辞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又清又亮,山泉水似的,让宴云楼觉得身上都清爽了一些,“云楼,出门!”
宴云楼愣了一下,跑到窗户边上掀开窗帘往下看。他们家前院特别大,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大门外面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有个人影在车前面转悠。
“什么意思?你在哪儿呢?”宴云楼有点不敢相信。
“在你家门口啊大少爷,”江辞的声音带着笑,“快出来,你这地儿太阳太大了,快给我蜕一层皮下来了。”
宴云楼换了件衣服,抓着手机下了楼。
江辞穿了一件特别宽大的的确良衬衫,很淡的雾霾蓝色,风吹过来的时候衬衣鼓起来,像是在天空中展翅飞翔的鸟儿。
阳光特别灿烂,照得江辞整个人闪闪发亮。
他把手举起来,朝着宴云楼挥了挥,脸上的笑明晃晃的,英俊极了。
“你怎么过来了?”宴云楼站在大门门口问他,“最近不是挺忙吗?”
“是忙啊,就抽出这两天的空来,”江辞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眯着眼睛朝他笑,“你不是要在这儿待一个月吗,我趁着有空过来看看。”
宴云楼觉得他这话说的有点奇怪,好像热恋中的小两口似的,各自都忙得要死,还得挤出时间来约个会。
可是他们明明不是这种关系——宴云楼生出一点微妙的抵抗情绪。
他是打算为了江千钰多接近江辞一点,但这不代表他喜欢这种逾矩的过分亲近。
“小钰还在楼上睡午觉呢,”宴云楼说,“等他醒了你俩见一面?”
“不用告诉他,”江辞拒绝的很干脆。他拍拍车前盖,冲宴云楼一挑眉,“上车,咱俩出去玩去。”
“不去了,”宴云楼看了一眼他的车,“你想玩自己去吧。”
江辞血液里的热情冷下来,“怎么了?我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见你一面,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让你陪我出去转转也不行了?”
“你来见我也见到了,”宴云楼说,“小钰还在我家呢,把客人留在家里自己出门不太好。”
“那我就不是客人了?”江辞只觉得一阵烦躁,有点控制不住声音,“我就抽出来这一点空来见你,光他妈路上就花了半天,你都陪了江千钰这么多天了,让他自己在家待一会儿他能死?”
“什么死不死的!你瞎说什么呢?”宴云楼语气也冷下来,江千钰从小身体不太好,付芊和他都很忌讳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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