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楼不适应他这种对小孩子似的待遇,点了点头道:“你忙。”
江辞一颔首,拿着手机又下到了一楼。
宴云楼四处看了看,这一层设计的很巧妙,灯光和气味都很适宜,提供电子设备和各类酒水,不像一般夜店乌烟瘴气的环境。
旁边梁子川和徐航起了个话题谈最近上涨的原油价格,宴云楼一边分出心来应付着说话,一边低头向楼下看去。江辞下了楼,正翘着腿坐在一进门的红丝绒沙发上,入场的宾客都先走过去同他握手。
他神情很随意,也几乎并不怎么起身,打完招呼就吩咐身边的人带客人去入座。宴云楼看了一会儿,就渐渐找到了规律。他也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江辞送他上楼时,身边的人都露出了那种惊讶的神色。
这种场合,请的宾客里彼此交好的不少,有仇的也能碰上,所以什么人做哪个位置应当是事先安排好的。一般侍应生服务的都是身份不太上档次的“散户”、玩咖或者叫来活跃气氛的交际花,而二楼都是圈子里有名的二代三代,由江辞手底下的人引着落座,偶尔向北或向南会出面陪着聊两句。这些人几乎没人带伴儿,也不像刚才似的没说两句话就有人递名片,场子还没到最热的时候,烟酒往来都还算克制。
宴云楼是唯一一个由江辞陪着落座的客人。
他手上拿了一杯伏特加在指尖转,徐航凑过来问他:“宴少爷岁数小,现在还在读书呢?”
“对,在联大,刚入学。”
“哦,那是江小爷的学弟啊?”徐航摸摸下巴,“他学的是什么来着?经管还是什么?应当是快毕业了吧。”
江辞的父亲江毅江湖人称江爷,江辞十七岁在德天盟里站稳脚跟,从那之后人人跟着尊称一声江小爷。
“是吗?”宴云楼应了一声,“我不太清楚。”
他话音未落,一楼已经热闹起来。影墙下摆了水晶T台,灯光从房顶扫射下来,DJ在台上高声喊了一声,楼下立刻开始积极地欢呼起来。
江辞独自一人坐在T台一侧的沙发上,看着台上涌上来的dancer开始合着音乐起舞。他低头饮酒,脸上神色很平静,甚至显得有几分无趣。
台上变了几茬,很快走上来一位穿着旗袍的外国美女,这尤物金发碧眼,美的不似真人,身上的旗袍衣叉开的极高,随着音乐的鼓点摆动,细长的双腿线条几乎全部裸/露在外。
美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从台上一步迈下来,正挡在江辞面前。下一秒,她抬起一条长腿踩在了江辞身侧的沙发上,俯下身,同他鼻尖相对,四目相撞,两张唇几乎贴在一起。
宾客间爆发出激烈的起哄声。
如果忽略江辞那懒散样儿的话,这其实算得上是非常香艳而具有视觉冲击力的一幕。
美女穿着艳红色旗袍,双腿大开,将雪白的玉腿拦在男人的身侧,而江辞穿一件雪白的亚麻衬衫坐在红色的金丝绒沙发上,微微仰着头,唇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两张出众而同样具有侵略性的脸被框在一处,眼波流转暧昧涌动,仿佛下一刻就会激吻在一起。
气氛焦灼。
片刻,美女眼睛一弯,从身后打了个响指,接着平白变出一朵带着露珠的娇艳红玫瑰,她将这玫瑰放到唇边一吻,折断了花枝,将花蕊像塞一片胸带巾一样塞进了江辞衬衣胸前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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