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名字, 我妻善逸很欢乐地举起手:“对了!我和炭治郎一起回家吧!好久没和祢豆子说话了。”
嘴平伊之助揪住变卦的同伴的衣领, 大叫:“你又倒戈!太可恶了!”
“咿!炭治郎救我!”
灶门炭治郎老成地上前调解, 明明是八岁的孩子, 却温柔又稳重。
在公园的一角,继国缘一在树下注视着那三人, 微微歪着头, 晚风拂过脸颊, 卷起发丝, 他轻轻地笑了笑。
灶门炭治郎敏锐地看向树下,那里站着的孩子目光温和地注视着他们, 空气中某种复杂的情绪弥散开来。
他动了动鼻子,随后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
炭治郎能闻见人的情绪,在他的世界中,不同的情绪有不同的气味。
此时此刻,从树下站着的孩子身上传出的气味,是异常复杂的气味。
悲伤、开心、欣慰、苦涩……情绪太过复杂,炭治郎无法确认对方究竟是什么心情,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开心的情绪最为丰富。
隔着半个公园,越过漫长的时光,越过祖先和友人的记忆,越过那些痛苦不堪的时光,灶门炭治郎和继国缘一对视着。
晚风卷着落叶从面前掠过,枝叶摇摆,日暮四合。
炭治郎怔怔地注视着面容陌生的孩子,隐隐有一种仿佛在哪里见过对方的熟悉感,某种强烈的情绪从心底升腾起来,他眨了眨眼,随后忽然落下眼泪。
啊……太好了。
没有缘由的想法在炭治郎的脑海里跳跃。
一旁的朋友们很惊讶地咋呼起来。
“炭治郎?!为什么哭了!”
“是这家伙欺负你了吗!——喂!给我向炭治郎道歉!”
“我才没有!不要污蔑人啊!”
炭治郎抬手擦眼泪,但仍然不住地流泪,他抽噎了一下,含着眼泪微笑:“没什么,被风迷了眼睛而已。”
再看向树下,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13.
上回遇见过继国兄弟之后,童磨确实想方设法凑上前去过,在他向继国缘一搭话之后,继国岩胜很果断也很无情地按着他狠狠揍了一顿,肋骨断了三根,四肢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除了这些,还有偏离了心脏的冰冷一刀。
月光冰冷地照耀着无人的一角,和他们那数百年间看见的月光一模一样。
继国岩胜将刀插回刀鞘,目光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满身伤痕却仍然带着笑的童磨。
“看在和你曾经是同事的份上,童磨,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我们、狛治和织田作那边都不要接近。”
“哎呀……黑死牟阁下也要重新变为「人」了吗。”伤口很疼,童磨呼吸有些急促,但说话时语调中仍然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只留下我一个人,我会寂寞的啊。”
这当然是假话。
不管是童磨还是继国岩胜,都知道他不会感到寂寞。
继国岩胜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转身离开,长长的影子在地面上晃动着,也随之消失了。
童磨撑着墙壁坐起,断掉的骨头在缓慢地愈合,他仰头望着天边的圆月,嘴角的弧度如同凝固了一般,依旧微微扬起。
笑容不是发自本意,说的话也不是发自本意,他所有的举动仅仅是出自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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