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走廊上穿过,没能见到崎原和夫,从警局离开了。
在警局中所见过的人中,没有那天在单面镜外用令人恶寒的目光打量他的人。
织田作之助按下疑惑,去商场找相关人员结清工资,对方很不情愿叹着气给了他剩下该结的现金。
之前虽然发生了那种事但客流量没有减少,广场中央的血迹只留下了一点痕迹。
织田作之助在附近站了一会儿,无意识地握了握手。意识到崎原和夫是为了复仇后,织田作之助便明白自己不该阻止他,他不后悔松开手,却茫然于那时在心中漫上的复杂感受。
从几天前的那场梦开始,他变得很奇怪。
织田作之助收回视线,双手揣兜,直奔常去的西餐馆。
不能奢求西餐馆里卖的咖喱有多美味,没有什么复杂的技艺,味道对常人来说也只能说普通,但织田作之助却如同上瘾了一般,一周至少三次的咖喱都是前去那家西餐馆解决。
店里开着暖气,热乎乎的,织田作之助反手合上门,抬眼后发现店里已经有了一位客人。
小客人回过头,黑发卷曲,身上缠着绷带,是那天和他一起合照的少年,对方弯起眼睛:“驯鹿君,真巧,又见面了。”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在少年身边坐下。
他是这家西餐馆的常客,和店长是熟人,不用他说,照旧是两人之间的默契,超辣咖喱饭很快就摆在织田作之助的面前。
警局里只有猪排饭,滋味普通,辣味在口腔中绽开,织田作之助吃得很是满意。
一旁的小客人放下勺子,偏头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织田作之助解决掉最后一口咖喱,回望。
“我是太宰,太宰治。”对方弯起眼睛,说,“我能认识你吗?”
“织田作之助。”织田作之助点点头,虽然不明白对方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在意来源是什么,但似乎并没有恶意。
灯光从头顶洒下,太宰治的鸢色眼睛泛着光,笑意在眼底漾开。
他轻声说:
“织田作。”
断在奇怪地方的称呼没有让织田作之助动摇,对他来说这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但太宰治轻声唤出那个称呼时,织田作之助似乎听见了另一个声音如此呼喊着他。
声音与面前太宰治的声音重叠,像是幻听。
织田作之助礼貌地朝太宰治点点头,与店长告别,推门而出。
太宰治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天色已晚,路灯亮起,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织田作之助开口问他:“你不回家吗?”
太宰治:“还有一段路,不要赶我走啊。”
织田作之助:“不是在赶你走。”
太宰治仰头看他:“那这样一直跟着你走可以么?”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可以,但你的父母会担心你的吧?”
太宰治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走了一段路,太宰治说要和他分开,朝织田作之助挥挥手,转身离开。
织田作之助目送他走了一会儿,踏着地面的薄雪继续向前走。
雪越下越大,呼出的白气在空中消散,织田作之助盯着雪花从空中慢悠悠地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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