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自己家中长大的,成长过程中不知经历了什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怎么得太后青眼,外界也并不知道,好像突然就出现了,有能力脾气大,是太后用的顺手的一把好刀,而且和家里,尤其亲爹,关系不好。
街坊邻居聊他最多,他好像从来不受威胁,尤其硬梆梆的臭脾气,从来不会妥协,谁找都一样,不然哪来的鬼见愁名号?可这次为什么答应了……
难道是顾及自己在?
崔芄指尖摩挲着暖袖里的毛毛,缓缓摇头。
肯定不是,自己没有这么大分量,想来武垣还是在意街坊邻居态度的,谁喜欢天天被人骂,谁不想被人喜欢?
眼前滑过熟悉的街景,到家了。
崔芄迅速收拾东西:“多谢。”
武垣斜着眼看他:“这就算了?”
崔芄:“不然?”
多说两遍谢谢?
武垣伸手,抢走了他手上毛茸茸的暖袖:“这个借我。”
崔芄:……
你要不要看看它的颜色质地,跟你搭么?
暖袖厚倒是厚实,但不是什么上好的皮子,也没什么整齐的针脚,做工有些粗糙,比例也没那么合适,是慈幼局小孩做的,说是谢谢哥哥给的吃用,毛茸茸的蓬松度,是小孩子偏爱的那种,颜色也是照小孩子喜好,选的暖暖的软软的白,有些过于可爱。
他自己都是背着人用,除非太忙没时间找别的,随手揣上,十三郎这硬汉身材霸道气质……
武垣倒是不挑剔,把暖袖抢过来,就套在了手上,还对着一脸惊讶的崔芄摆出略凶的眼神:“怎么,不可以?”
崔芄低眉,没忍住笑:“你愿意就可以。”
看到他的笑,武垣怔了一下。
崔郎真的应该多笑的,长得这么好看,随便就能幻花别人的眼,让人心向往之,怪不得史书上历久弥新,到现在仍然最有用的计策里,美人计赫赫在列。
武垣相当庄重的坐在原处:“下车。”
崔芄:……
你要是不抢我东西,我早就下了。
“带上你的东西,你的……花,”武垣绷着脸,“还用我提醒你?或者亲自给你提回家?”
“不用。”
崔芄不想理这个跟自己也跟别人较劲的男人,非常干脆的拿好东西,迅速下了车,回家。
他下车后,武垣脸色更沉。
甚至嫌马车太慢,武垣也下了车,运着轻功,一路到辅兴坊的家,一脚踹开了大门——
“老头在哪儿?不出来我走了!不是我不回来,是你不在,下回别找我了,烦!”
“你个臭小子——”
门房远远看到武垣,就提前小跑着去禀告了,武承嗣最知道儿子什么德性,一路骂过来,看着儿子横竖不顺眼,尤其儿子手上戴的,那是什么玩意!
“跟我进屋!”
进了房间,关了门,也不用给谁留面子了,武承嗣拍着桌子骂:“你看看你手上戴的什么玩意!我是生了个姑娘么,是不是得给你配点胭脂水粉,你在外头过的就是这种日子?丢不丢人! ”
武垣大马金刀坐下,暖袖是一点也舍不得脱下,还往上举了举:“不挺好,白软可爱,暖手暖心,怎么就非得是姑娘家才能用了?不过倒也是,跟你这个富贵堂皇的家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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