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很不好,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李骞不在又如何,他有的是倚仗,不差这一个。
他瞪着地上散开的包袱:“这些东西你从哪找的,找谁去,同我没关系,不是我的!”
武垣便看向申伯:“你主子说不是他的,你呢,你怎么说?”
围观人群哗然。
到底谁是谁的主子,谁是谁的下人!娘喂,皮承明这是偷了别人的家,还是被人偷了家!这么刺激的么!
武垣提醒:“你置的秘宅,亲自收在箱柜里的藏物,因为丢失,今天一大早就神情不安直至现在——你可别说没见过这些东西,不知道,不认识。”
申伯往日挺拔笔直的背,这一刻佝偻了下去。
“……是我的。”
武垣:“做件袍子都得配翡翠袢扣,凭你的月钱,可负担不起,偷的主子的?”
申伯看了眼皮承明:“也不用偷,家主有钱,偶有赏赐,我手并不紧。”
武垣:“哦,得了赏钱,就能消费起了。”
申伯垂头:“是。”
武垣:“那你穿上给我看。”
申伯:……
没办法,只能往身上穿,这一穿,问题就大了。
“哦豁,衣服小了啊。”
“在哪找的绣娘,手艺不行啊!”
“可别丢人现眼了,再使劲套袖子就绷了!”
围观百姓都瞧出来了,这衣服明显不合适,穿在他身上太窄。
申伯盯着武垣,与其说慌张恐惧,倒不如说愤怒难堪:“都是我捡的东西,看着挺贵,应该能卖不少钱,就悄悄留下了,我要脸,不想被嘲笑就没说,十三郎应该可以理解?”
武垣:“哪捡的?”
申伯:“皮宅墙外。”
武垣:“什么时候?”
申伯:“枫娘子去世当天——也因时间地点过于敏感,担心说不清,这才没同任何人说。”
武垣:“为何不报官?”
申伯:“报官了,东西充公,我哪还有悄悄卖出得钱的机会?”
武垣:“哦,你在乎钱。”
申伯:“是。”
“那刚刚还说主家时有赏赐,连加翡翠袢扣的衣服都穿的起,手不紧?”武垣指了指皮承明,“你要不要帮你这位世仆证明一下?当时你也看到了不是?枫娘子是被谁杀的?”
皮承盯着地上的袍子,明头皮发紧:“我……”
武垣:“你就不用试了,穿不上的。”
皮承明:……
“我不知道。”
“现在说,举报有功,待我都问清楚了,你才跟着交代,”武垣上前两步,唇角弯出弧度,“那就是从犯了。”
李闲在前头,申伯在身侧,皮承明谁都没敢看,嘴唇翕动片刻,终是什么都没说。
“行,你们都不说,我说。”
武垣眼神突然锋利:“枫娘子成亲已有一年,婚书上写的是你皮承明的名字,娶亲时是你皮承明亲自接的亲,拜的堂,你是商人,生意忙碌,时常不能归家,我很理解,但你偶尔归家,在枫娘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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