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缕缕,似乎又能和灼娘子的事合上……
本人问不出,就没法查了?也不看看这长安城是谁的地界!
屠长蛮开始了胡搅蛮缠,作威作福,欺压乡里那一套,以他的‘人脉’,能查不到这个凌永到长安后每天都去了哪,干了什么?连他每天底裤什么颜色都能问出来!
坊间百姓不由叫苦,怨声载道,有些事真不记得了……谁又惹了这条疯狗!
屠长蛮完全不以为耻,他就是这么干事的,怎么的吧!骂人也挺累的,真的,口干舌燥,火气冲天,推懒驴上磨也没这么拼,谁又能体会到他的辛苦!以为他不想和和气气把事了了么,可你和气了,别人就不配合,想要速度解决一件事,就是得凶!得厉害!
辛苦大半天,一口水没喝着呢,就偶遇了迈着大长腿,悠哉悠哉经过的武垣。
屠长蛮猛的一拍脑门,崔郎真是神了!不必刻意,好好干事,机会必来,机会这不就来了!
“十三——呸,中郎将!”
屠长蛮一个箭步冲过去,给武垣行礼,在对方皱眉提问为何街边这么乱前,先低声来了一通汇报。
从与圣人行程敏感交迭的灼娘子之死,到查案经过,继续查下去的必要,再到线索分析,他杀明确,嫌疑人野男人还没找到,实在不行就从生过的孩子下手……这绝对是个大杀器!
他自认汇报简洁明了,层次清晰,连今天在干什么,接下来要干什么,目标为何,全部分析的透透彻彻,这不得值得上司一个猛夸!尤其‘提前准备告别仪式’这个发现,堪称业界了不起的亮点!
武垣:……
简直蠢的没法看。
“你叫什么名字?”
嗷十三郎问我名字了!果然邀功姿态要帅!崔郎诚不欺我!
屠长蛮刷的并腿,行了个军礼:“属下屠长蛮,乃是月前升功的兵曹,见过中郎将!”
这次一定会被记住了!
武垣:……
脑子坏成这样,也不容易。
他目光中带出些许怜悯:“康氏的病,你可知晓?”
“查过了,就是劳累成疾,内腑皆衰,”屠长蛮问过大夫,“大概活不过今年了。”
武垣:“所以你认为,灼娘子的告别仪式是——”
“必然和野男人有关!”屠长蛮言之凿凿,“不是要弄死对方,提前祭奠,就是鱼死网破,没想着活,用来祭奠自己!”
武垣:……
“康氏和灼娘子母女关系如何?”
“自然是极好,”屠长蛮还叹了一声,“虽则女人性子,偶尔会有些小脾气,可她们都把对方放在心上,都很牵挂关心对方,会注意不给对方惹麻烦,不让对方担心自己,再好的母女情也不过如此了!”
武垣不想说话了。
屠长蛮却很想说话。
有这个机会多不容易,怎么能不物尽其用!
“听闻中郎将手里有个案子,家属让验尸……”屠长蛮尽量控制着,眼珠子不要转的太明显,“那尸体总得入殓吧,我近来认识一个行活儿不错的小郎君,于查案颇有助益,若中郎将需要,必义不容辞。”
某人不想掺和官府事,可这事是你能做得了主的?你不想被找又如何,我偏要坑你用你!
武垣唇角勾出笑意,哑音化出慵懒:“谁教你的主意?”
“谁……会教这种主意?是此人不小心撞到我手里,露了点本事,”屠长蛮才不是引荐崔芄,可引荐也是功,崔芄立了功,不就是他的功劳?面前这位可是十三郎,谁敢惦记,只有他这种剑走偏锋胆子肥的,才敢小小谋个机会,“要是不合适就算了,您当我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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