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小郎君厉害啊,白事行,连仵作的活都能干,人还长得这么好看,啧啧,屠泼皮得了这么个助力,不得好好供起来?”
有人在外侧窃窃私语。
“就是,活干不成,功争不了,屠泼皮会倒霉的嘛。”
“那你就错了,这小郎君要倒霉了。”
“啊?”
“你们不知道屠泼皮还有个外号,叫疯狗么?但凡他盯的事,必须要结果,打了死结没结果,那谁害他失了线头,就自己变成线头,不想被冤死,就得乖乖帮他找方向自救……”
“这小郎君可怜哪,看衣裳就知道是外地来的生面孔,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敢自己对上屠疯狗,是羊入虎口啊。”
果然,下一刻,屠长蛮就拽住了崔芄领口:“你说无关就无关,怕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人是你杀的,故意调虎离山,扰乱目光——”
崔芄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东西,不好找吧?”
屠长蛮眼神危险。
崔芄:“在哪儿丢的,不确定?”
屠长蛮拳头捏紧。
崔芄眼睛不经意环视过街道:“刻舟求剑没什么意思,热闹街道,路人不少,许被哪个经过的人捡走了也不一定,重要的——难道不是时间点?”
屠长蛮猛的放开了崔芄,对啊,封查贵人去过的地方有什么用,东西不可能被偷,只会随着得到的人离开,他盯着这儿能搜出什么来,还不如精确锁定时间,当时在附近的人和动线,那才是大嫌疑!
有了方向,当然就不用冤枉别人,屠长蛮立刻整队,让百姓们也都散了。
崔芄又道:“人的精力有限,屠兵曹当注意,莫要被不相干的人事扰乱。”
你在教我做事?
屠长蛮盯着崔芄,呲牙:“你很好,好好活着啊。”
这话怎么都像在威胁。
很显然,这小郎君被盯住了,日后出什么事不好说,至少在这个阶段,他不但出不了事,还不能因为别的出事,否则屠长蛮会干什么就不好说了。
心黑点,还可以利用这个空档借个势,告告状寻寻仇,找找别人的麻烦。
人群里,看热闹的吕家酒肆大郎惊出一背毛毛汗,躲闪不及,直接和崔芄撞了个对脸。
他头上的汗瞬间就下来了:“您看您这……哈哈,您有这本事怎么不早说,不然晨间我也不会……”
哪敢随便骂人!
“不会什么?”崔芄表情没什么波动,“不会善良告知,你家门口的路,我不配过?”
哦豁!
围观百姓还没散去的,眼神动作不要太精彩。
吕大郎狠了狠心,把等了三个月,刚刚暮鼓前才得到的,一坛好酒塞给崔芄:“郎君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崔芄推回去:“你家的酒,我不配沽。”
“可不敢,不敢!”吕大郎要吓死了,把酒塞到崔芄怀里就跑,生怕慢了被还回来。
姜管事站在人群远处,正好看到这一幕,感觉……有点点爽。
不管崔郎晨间有没有多看吕家酒肆的酒一眼,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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