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要阻止我去。这反而对彼此都不好,所以我一句话都不会透露。”
流明凝视着他,“你真的觉得这件事值得你千里迢迢来回奔波,而且是为他好?”
“是,可以救他的命。”风逐雪说得斩钉截铁。
“你能阻止白游?”流明眼中多了希望。
“阻止做不到,但能活下来。”
“也许有时候痛苦地活着还不如痛快地死了。”
“不会,他会活得很好的。”风逐雪默默地望着那盏快要烧到尽头的蜡烛,入了神,“但我不方便对他说这些话,不然他又觉得我在骗他,要么是利用他之后就把他丢掉。”
信任就是这样,毁掉过一次后永远不能重建,镜子裂了就是裂了,缝隙是永恒存在的。
风逐雪缓缓坐下,倒水喝几口,“阿飞还年轻,他才二十几岁,只要愿意,只要没有这些人的摆布,随时可以从头再来。我已经一条路走到黑,出不去了。”
流明给他倒点酒,“你一共走了多远?”
“几千里吧,四天前到现在都没有阖眼。”
“头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遇到个仇人,好多年没有交锋,一时落了下风。”
“哪个仇人这么狠?”
“不知道,我记不得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杀了他什么人。他临死前说有秘密告诉我,我贴在他身前,他用尽力气给我的眼睛来了一下。”
“你怎么会信这种话?”
“我当时有点分心。”
喝过酒以后风逐雪说的话会多些,流明追问,“你为什么不回若水楼?”
“那不是我的若水楼。”
“你还打算救阿飞出来吗?他眼下的状态非常危险,不想反抗,也不拒绝白游的胁迫。你既然希望他活着,该不会放任白游夺走他的武功吧?阿飞本来身体就不好,恐怕到那时已经奄奄一息,还要被推出去当替罪羊。”
“流明,你觉得有武功是好事还是坏事?”
流明沉默片刻,“很难讲。没有人问过我要不要学,我就已经被柳刀宗带走。”
“我和你一样。从前我认为有武功以后才会有一切,但我失去的越来越多,不得不怀疑它的存在是否正确。”
“我不像你武功造诣这么高,所以不会想这么多。世上根本不存在没有纷争的地方,有人存在,就有欺骗,背叛和杀戮。”流明对此没有太大的感触。
两人之间有一阵没人说话。
风逐雪过了一会儿才看向他,“阿飞不相信我主动去找白游,应该是想等待最后白游要去除他武功时再反击。亡灵书我了解得不多,阿飞知道怎么利用它。”
“所以你彻底不管了?”流明显然有些失望。
“我会出手的,这几天先住在你这里。”风逐雪声音里都透着疲倦。
烛火烧光了,房间忽地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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