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逐雪知道他很会算卦,可是在这个牢房中他也无法夜观天象,不知道还能否像从前一样神机妙算。
“他本应该死的,我当时不该心软。”风逐雪的面庞冷漠阴沉。
“这就是命。”
“你能算到我今天来吗?”
“没有,但也是迟早的。我早说过,你的性格不允许失败。”
“你有没有算出来你儿子最后能杀了我?”
“你今天来就要问我这件事?”梁渡灰败的脸上迸裂出一丝希望,毫不留情地大笑,“你也开始害怕了。 我就知道我的赌注是对的!”
风逐雪觉得他不用再问。梁渡在等待阿飞打败自己救出他,可一点都不清楚阿飞明明有能力现在就接他走,却要将他当成筹码和自己做交易。
他已经懒得搭理梁渡的笑和各种各样的诅咒谩骂,神色漠然,随意到心不在焉。
等梁渡累了,他才说,“你说的都对。你算出来我们要纠缠一辈子?”
梁渡还以为他讲的是复仇,激动到语无伦次,“没错!不看到你死他不会罢休!风逐雪,你终于···”
梁渡还有些话没讲,风逐雪没这个耐心听下去,立马消失了。
这边阿飞第一次见飞竹雁南,吩咐完注意事项才回到房间。
风逐雪还没回来,他一天到晚神出鬼没,阿飞想了一圈,皇帝才刚见过,不知道他要去找谁商量对策,难道是上次揪出苏裁冰的人?
干脆直接问风逐雪比较好,既然是做买卖,没道理连消息都不互通。
最近事情多,蒙古那边究竟有没有挖出来勤义王的踪迹,他也不清楚。
他成为少主的速度太快,更不是有名的高手,叶城多半也是把他当成靶子,将宗门内有野心的人诈出来。
阿飞疲倦地闭眼,这个月他有一半时间都在失眠中度过,夜里做噩梦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常常在惊惧中醒来。
应该这就是流明提醒过他的万花霖副作用。
他和风逐雪分开的突然,又没特别注意,断药后的坏处十分明显。
流明也说没有解药,要靠意志力熬过去。
一连几夜都无法入眠,阿飞的精神已经在崩溃边缘。
流明无霜给阿飞试了不少药,越试越严重,阿飞一阖眼就感觉脑子里一根根弦在跳,无数黑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要是他的症状被有心人发现告到柳刀宗长老那里,说阿飞练功走火入魔,可能要疯了,计划全要白搭。因而阿飞表面上在白天还算正常,没有发脾气,就是看起来困,话也特别少,像在时时刻刻地忍耐。
风逐雪是在某一天夜里回来的。阿飞也已经知道他去见梁渡。
他没有精力应付风逐雪一丝一毫,就背对着他假装入睡。
风逐雪一开始在低头想事情,屋内一盏灯都没有,没注意到床上睡着个人。
等他收拾好上床,差点一胳膊压在阿飞胸上。阿飞心里暴躁的情绪抑制不住地决堤了,一脚把他踹下床。
风逐雪一下发现是阿飞缩在他被子里,下意识一喜,面无表情地重新睡回去。
阿飞想到个缓解痛苦的主意,他主动翻身问风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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