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穿云剑的消息即可。
钟离廷一生最大的愿望除了杀死铁西王,便是将鬼狱纳为己有,如今若是毁掉领主最大的依仗,钟离忧也逃来了,他怎能忍住诱惑不将他们一网打尽?
风逐雪紧接着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看戏就行。”
阿飞没再多言。
这桩问题暂时放下,他还迎来了另一件事,这光玟格究竟是什么意思。
风逐雪上楼洗澡,阿飞留在客栈一楼吃饭,朝堂倌打听消息。
堂倌见他直言打听摩罗教,神情忌惮,忙摇头离开。
阿飞问不出答案,便一边喝茶一边听其他人讲话。
此处鱼龙混杂,大多人吃饭也不说话,甚至交流全靠眼神,或者回房慢慢谈,不像茶馆。基本不在大庭广众下泄露任何有用信息。
阿飞想到先前在二楼街角处听见的嘈杂声音,藏好短刀,将帽檐向下拉挡住双眼。
他没有听风逐雪的话不要四处走动,而是径直沿着街道,趟过血水和烂泥,朝着这条街上最亮的高楼走。
鬼狱从没有光,区别时间的只有暗与更暗。
但这座高楼却像这片区域的太阳,亮得晃人眼。
只是太高了,阿飞抬头向上看,和看山没有区别,目光所及的楼层皆得如黑洞,可是在他看不见的高楼内,欢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伴随着酒杯摔倒的叮咚脆响,和男人们粗犷浑厚的笑声,令人迷醉,恍若梦境。
阿飞没有贸然进去,在楼下转了很久才碰巧开动机关。
他打起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得此处更阴森,楼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活人花纹,仿佛有无数冤魂盘踞其间,让人望而生畏。
阿飞触动机关,大楼陡然变换结构,从地底空出一条小道,根本不是通往楼上。
阿飞停顿了一会儿,忽略心底的恐惧,他迈步慢慢下楼,警惕得走一步回头看两步,却没有碰见预料之中的危险。
两侧火把有的还在燃烧,阿飞发现小道两旁摆满了酒缸,每个缸中都装有一具尸体,姿态扭曲地躺在缸中,看起来像是死亡方式的定格,有的面容安详,有的依旧是痛苦挣扎状态。
酒缸中弥漫着酒气、尸臭和腐肉的腥臭味,混合在一起,刺鼻难忍。
阿飞捂住口鼻,继续往里走。
小道尽头是一扇门,门上有一张脸孔。它的五官极端狰狞丑恶,眼珠子瞪着门外,表情怨毒愤恨。
画中人显然不愿被别人欣赏,故意将嘴巴闭紧,但嘴唇上下阖动,仍然能够辨析些许话语。
阿飞走过去,盯着画像观察了一会儿,伸手抚摸着画像。
画中人猛地睁开双眼,冲着门外大吼:“谁敢进来!滚!”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厌倦。
阿飞镇定地拔出匕首,划开画像,画中人凄厉地尖叫起来,震耳欲聋,连地洞的灰尘都抖落一层。
阿飞冷笑一声,举起匕首,正准备捅进去,却被一个柔软的物体缠绕住,然后用力一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