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匕首越握越紧,阿飞安慰自己至少有个趁手的兵器。
风逐雪慢慢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阿飞还年轻,他对说谎很不熟练,不够老道,总是错漏百出。
他该说什么向风逐雪证明他还有用?
他这个位置本就是任何一位经验丰富的杀手都可以胜任,不是阿飞,可以是阿降,阿起,阿弥陀佛。
没有这张脸,他怎么会有报仇的机会。
这张脸是上天垂怜他可叹的遭遇,给他最后的一点希望。
阿飞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风逐雪的一举一动。
风逐雪先是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擦了擦匕首。
阿飞面容苍白,失去了所有血色。
他不想安静地等候发落,想拔腿逃跑,可是双脚仿佛被水鬼黑发缠绕着往下坠落。
没想到风逐雪开口第一句,“床上小旋风?”
阿飞气不打一处来,“那是他胡说八道!”
风逐雪瞥眼,“可是你承认了。”
“这,这”阿飞结巴起来,根本找不到理由。
亡灵书在他面前一个字也不能提。
他只能强作镇定,甚至逼着自己去看风逐雪的眼睛。
风逐雪慢条斯理地擦着匕首,“还是你有把柄在他那里,你才要替他隐瞒?”
他还能怎么说?
阿飞低头,抿唇说谎,“我没有把柄。”
风逐雪没有再问了。
仿佛他对阿飞只有这么一个疑问,他不问风萧萧为何出现,是不是和他一伙的,是否别有所图。
他没有动作不代表阿飞坐得住。
反复煎熬之下,他主动问,“你在等什么?要打要杀麻利点。”
风逐雪闻言突然笑了。
他一向不笑,除了在折磨别人、看见别人因他而痛苦的时候。
风逐雪抬起脸反问阿飞,“对仇人才会要打要杀,你难道是我仇人?我为何要这么对你?”
阿飞想说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可是周如晦还活着这件事,除非风萧萧告诉他,他又怎么会知道。
他不能开口,进退两难。
风逐雪握着匕首走过来,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不过我确实是在等。”
阿飞声音发颤,手里的刀握得紧紧的,“等什么?”
“半个时辰前,我嘱托过你不要离开药桶,要泡足一个时辰。”
“所以?”
“我用金环蛇毒帮你舒缓苏裁冰的千叶红毒,那药桶里的水便是抵消副作用的。”风逐雪缓慢地靠近,阿飞的额头渐渐冒出冷汗。
阿飞浑身一凛,风已经吹冷的后背逐渐发痛。
“不知道你是否精通毒术,我可以好心告诉你,这副作用没别的,就是疼,会疼得你想跳楼自杀。”
风逐雪说话永远是这么平静无澜。
可是阿飞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风逐雪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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