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哈迪斯强行绑架到冥府的白杨神女琉刻。
虽然他自己非常排斥这种做法,但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这依旧是维特下意识做出的唯一的、本能的选择。
自杀爱好者顺势开了下脑洞:幸亏他们两个没有□□的打算,不然绝对不能交给维特来教育呢……当然他自己教似乎也不是太行?
“告诉我,维特,”太宰治轻声地问出了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一直在重复的那句话,“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维特被他看得心都要碎了,“我愿意,我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明明是太宰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
他疯魔般地喃喃自语,双眼痴迷而无神,背后的景象被骤然扭曲,空气中似乎出现了某种隐约不祥的渊口,某种无形的存在发出濒死嘶吼。
那是第四法的衍生人格为自己爱人精心准备的爱巢,同时也是对方绝对无法逃离的牢笼,宛如冥界的至福乐土般无忧美好而一去不回,其名曰爱丽舍。
“我明明那么爱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想要和心爱的人一起活下去,这又有什么错!”
“大概,是因为‘我’太任性了吧。”太宰治站了起来。
他在“书”里无数次地见过眼前这玩意儿了:一旦进入所谓的爱丽舍,别说从里面逃出来,连整个人的存在都会被彻底抹除,就像那位曾经以身救世的冠位术阶一样陷入“无”的境界。
不仅文字和记录都会消失,连留存在他人的记忆也会慢慢消退,哪怕是记载一切的“书”上,也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宛如死亡,宛如彼岸,却不是太宰治渴望的永恒长眠。
“‘我’呢,对于没能把维特从无法死去的诅咒中拯救出来,一直对此很内疚呢,”
太宰治说,不知是有意无意的,他的动作、眼神、甚至唇角微笑嘲讽般的弧度,都和“曾经的太宰”非常相似,强烈的既视感,甚至让维特恍恍惚惚地回忆起了最初和爱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不是只有维特想要守护自己的爱人哦,‘我’也是。”
“想要维特脸上不会再露出那种毫无希望的表情,想要维特一直是笑着的,这是源自于恋慕者的固有心态,虽然‘我’不太在意这些事,但唯独这一点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心情呢。”
“即使是在‘我’死去的那一刻,这份心情也毫无改变,希望维特能开心一点。”
他缓缓走近兽,指尖如羽毛般轻柔地抚过对方脸侧的苍白发梢,眼神怜悯,“至于维特,宁肯一遍又一遍把人关进爱丽舍,也不愿意知道对方真正的遗愿,这就是你选择给爱人的回报吗?”
维特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痴迷缠绵的眸光之后,是截然相反的一片冰冷死寂,丝毫不为眼前之人的言语所干扰。
“太宰的花言巧语总是这么动听,再多讲一点的话我就要被你说服了噢,”面对求而不得的爱人,白发少年的语气只会比对方更温柔,他顺从地依着对方指尖的力道而仰起脸,露出人体中脆弱的咽喉。
只是不管维特再怎么表现得柔情似水,身后的爱丽舍却依旧岿然不动,空气被扭曲得面目全非,狰狞地俯视着身前渺小的人类,“只是,只是同样的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事实证明并非我不愿意去理解你相信你,而是这一切都是太宰用来摆脱困境的借口而已。”
太宰治从善如流地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和之前内敛的情状不同,这一次他的期待和失落全部都体现在脸上,“这样的话,即使是话术,维特也不愿意答应我的追求吗?”
维特根本没办法拒绝对方提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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