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毕竟对于人类而言,通过肉~体感官所带来的刺激,是大多数人都无法抵抗的极乐。
维特自然尤为乐于利用这一点,让对方因为自己而露出沉迷与舒服的表情。
他就像一株菟丝子花,寄生在太宰治的身上,汲取着对方的生命和快乐作为填补「守护之理」的养分。
如果太宰感到彷徨痛苦,那么维特也会相对应的凋零。
当然,兽与花有本质上的不同。
花朵在飘零枝头后只会自哀自伤,而Beast则会选择让别人的生命先自己一步枯萎。
刚才站得远,再者还有海风和废墟中特有的灰尘曝土作为气味的遮挡,所以维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但如果说他已经走到太宰治面前,都还没发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就实在太对不起Beast的名号了——
维特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他咬紧牙关,双眼从那种轻飘飘的不满嗔怪,都化成了一汪被浇筑在古代活殉者身上的熔化金水,将被殉者那一刻的痛苦与哀嚎化作实质般,死死地凝视着自己的恋人。
“……有涂麻醉药,”
被那样看着,太宰治难免受到良心上(?)的压制,开始小声哼唧。
不过,心虚归心虚,横滨第一的操心师还是很会找突破点的。
维特之前已经说过无数次了,现在的他,随时可以陪着太宰一起去死。
所以,比起死亡,其实维特更害怕这些伤口会给太宰治自身带来痛苦的、负面的感受,这才是守护之兽所无法容许的禁忌。
于是,他这次也不说自己被捅的时候有多疼来装可怜了,而是轻描淡写地把这一页翻过去——顺便把「那并不是单纯的麻醉药,而是含有麻醉成分致死性毒药」这两者的概念混淆掉,反正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药物起效得很快,所以其实也就是被捅到的时候疼了一下,接着我马上就睡过去了,对于伤口完全没有感觉的。”
“麻醉药?”
然而,维特对他这份诡辩的小心思简直一清二楚,只是鉴于对方目前还算良好的认错态度,才给了他不立刻把人关进小黑屋里的缓冲时间,“那么太宰在昏迷过去的时候,应该是不会痛的。”
他还特意强调了“昏迷”两个字,而没有让太宰嘴里所谓的“睡过去”来蒙蔽自己。
“可现在你已经醒了,麻醉药也该就此失效了,”维特的声音已经冷得像快冰,不知道实情的人,恐怕会以为他正在和自己的仇人说话,“难道伤口还不痛吗?”
“其实有一点点啦……但是你看,那不过是一把水果刀而已,”
太宰治弯了下唇角,主动靠近自己的恋人,仿佛依赖地把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语气和对方截然相反的柔和,“我以前还在黑手党里工作的时候,不知道遭受过多少遍,比这一次要严重上好几倍的伤。”
“那个时候,我的身边可没有维特哦。”
当时的他,身上有多少伤口无人在意,更没有人敢这样子直白地问出来,自然也就不会觉得受了伤有多么难熬。
哪里会像这一次,只是这样沐浴在恋人那快要哭出来的目光下,背后的伤口就几乎疼痛得让人难以忍受了。
太宰治叹了口气,朝恋人抱怨道,“这种小伤也会觉得疼……你真的是要把我惯坏了。”
“你要是能学会自己爱护自己的话,就轮不到我来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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