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担心了,”
Caster充满“善意”地劝说着他,
“现在总比之前天气还热的时候要好。那个时候经常能听到他的部下提起,太宰某一天又去入水【自杀】,然后被他们打捞出来的事情……你们住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吧,真的没有发现这些事吗?”
之前偶尔露出的某些蛛丝马迹,开始顺着对方的话发挥作用:
那个所谓不能跟踪探听打扰的“私人时间”;
身为搭档的中原中也无意识脱口而出的那句“自杀混蛋”;
夏天的时候浑身湿哒哒地回家并且转天就把自己弄成重感冒,还狡辩说是因为中了敌人陷阱才不小心掉到水里去的缘故。
!
伴随着一声巨响,维特脚下踩着的陶瓷地砖,一瞬间放射性地朝周围龟裂开来。
洋食馆内剩下的两人被这宛如地震般的动静惊吓到,不约而同地朝这边望了过来。
若不是现在天色已晚,最近横滨的夜晚又不算太平,这样剧烈的声响定会招来不少围观之人。
“作之助,你知道……太宰他这样多久了?”
维特的大脑神经,此刻宛如被锯子来回拉扯割裂般的剧痛。
而在折磨的恍惚瞬间,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堪称冷静的声音。
奈亚拉托提普在他脑中留下的那些灰绿湿雾,也仿佛感知到了这种骤然升腾而起的危机感,它们退守一隅,试图收缩自己的存在感,却依旧被什么东西大口大口地吞噬了。
这本来是维特需要整整一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来逐渐被消磨融化的恐怖力量。
然而现在,它们就像是被橡皮擦除去的铅笔痕迹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瞬间就被某种扭曲的规则清理到一干二净。
那些雾气在发出半秒宛如对整个世界警告着的刺耳尖叫后,就彻底地消失在维特的大脑里。
而站在一旁观看了全场的Caster,则默默地注视着那双顷刻间便被怖恶浓黑浸染透彻了眼白的蜜金兽瞳,强行将自己身上试图躲避对方的本能冲动给压了下去。
然后,他假惺惺给即将翻车的、过去的自己点了一根蜡烛,
“大概是从十四五岁开始吧,”Caster望着眼前因为已经怒不可遏到极致,反而如同海底暗流一般,将情绪深深压藏至的维特,“失望了吗,维特,他并不像你一样……会去珍惜这段时光。”
维特用那双令人战栗的兽瞳瞥了红发男人一下。
他从来都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因为太宰的关系,不管是织田作之助也好,还是森鸥外也好……他们本身或许在别人眼中是光彩夺目的存在,但却不会在维特眼里有任何值得关注的价值。
尤其是现在,他根本就不想理睬除了太宰以外的任何人。
他本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宛如鬼使神差的,向外走去的脚步为这句话停顿了片刻,“太宰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就像是在血管里潜藏了许久的蝮蛇毒液,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发作了一样,他忍不住想起了之前那只老鼠在自己耳边挑拨离间时说过的话:
「给予对方的……都是不想要的东西。」
「毕竟双方的差距太大……总会想着【不要触怒对方】吧?」
“……他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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