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爱”手段,和港口黑手党“武斗派”凶残酷烈的形象实在扯不到一起去。
或者说这两个词语光是放在一块儿,都让人感到不协调到浑身发痒。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对方摆爱心示爱的对象,略带同情地看向太宰,试图在安慰和维护尊严中得到平衡,最后绞尽脑汁地挤出几个字,“这位倒是挺……煞费苦心的。”
“煞费苦心?”
来Lupin喝酒之前,甚至被森鸥外憋着笑叫到首领办公室里,好好关心了一遍私生活问题的黑发少年怨气十足地表示,“这家伙煞费苦心的结果,就是我等武斗派的面子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说起来,太宰以前真的不认识那孩子吗,他自称叫维特。”
织田作之助恰好在此时插话进来,他开始回忆起维特那段中二至极的告白语录,甚至都觉得可以作为未来写书时的某种灵感记录下来,“毕竟告白时语言异常的热烈,说要抱着你一起被末日的火焰烧死之类的,看上去好像很了解你的爱好。”
不过,当时的情况着实有些微妙,所以他也没有问得很详细。
“绝、对、没、有!”
太宰治像是被这句话冒犯了一样,他的上半身甚至嫌恶到微微向后仰起,语速飞快地辩白着,
“我的品味怎么会那么差劲!别的先不说,那可是被火烧死耶!?那家伙认真的吗?那样的死法未免也太痛了吧?我追求的明明是可以轻松去死的方法!”
“毕竟太宰君每天都非常忙碌,经常要去各种场合会见许多不同领域的大人物。”
相对来说更加严肃正经的坂口安吾,则跟在太宰治的话后面补充道,“按照织田作先生的描述,这位少年大概是哪一位要人身边随侍的保镖或者雇佣兵。即使见过,以太宰君的身份没有注意、或者记不住对方,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我真的没见过他。”
太宰·能将和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每次见面的时间地点说过的话一一记住并且改编成只有他们两个人能读懂的密码·治有些郁闷地嘟囔着。
不过,他下一秒又仿佛忘掉了这些郁闷,伸出手指残酷地压制着玻璃杯中晶莹剔透的冰球,直到它完全被浸泡在金黄色的酒液当中,才带着一丝好奇问道,“虽然恶趣味严重,但那个人真的像织田作说得那样厉害吗?”
“三个,”
织田作之助犹豫了一下,又将剩下的两根手指一起竖了起来,“应该是五个。”
“至少要五个和我程度差不多的人,一齐向他出手,才会有勉强接触到对方身体的机会。”
“哇哦,这真是很高的评价了,”
坂口安吾有些木然地重复了一遍好友的话,除了情报员以外,还兼职异能特务科在港口黑手党的潜入调查官的他,已经在这一刻预料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双重加班地狱了,“‘接触身体’,也就是说连还击都做不到吗?”
“做不到,我们之间的等级相差太多了。”
织田作之助收回手,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十分平和,并不在意自己会被对方打败这件事。这也很正常,毕竟他的理想又不是成为世界第一的武斗家。
“我使用了自己的异能力,但是除了躲避他的攻击以外什么都做不到,根本找不到对方的破绽。”
“甚至当他动起真格来的时候,连我唯一能做到的躲避,也失败了。”
他说到这里,对着鼓着脸似乎是在生气,但是那双鸢色眼睛却意外闪闪发亮、似乎忽然对未来充满了某种美好期望的黑发少年举起杯子,
“他的手法非常老练,想杀掉我的话,只要在那个时候伸手捏断我的喉管就好了——不管怎么说,能在工作里保住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能活下来,大概是因为自己认识太宰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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