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有崩盘爆发的可能。
杨意心拿着药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以前医生也给他开过,是稳定情绪,辅助睡眠的药物。
他缓慢转头看向牧靳呈,举着小瓶子,问得有些艰难:“这是什么?”
牧靳呈的手掌握紧又放开,反复了好几次,开口如常,“如你所见,这是一些帮助睡眠的药物。”
“是吗?真的只是帮助睡眠吗?”杨意心颤声问,“那这里面的镇定的作用又是什么?”
“杨意心,我———”
“你为什么需要吃药?!”杨意心的尾音带着强烈的颤抖,恐惧像冰冷的蛇一样爬上背脊,遍体生寒,“你是出什么问题了吗?牧靳呈,你是不是也出问题了,你是不是也生病了?”
“可是不对,你以前明明没有病的,明明不需要吃药。”杨意心仔细回忆,攥着药瓶的手用力到发白的地步,神色几近囚禁牧靳呈那时候的癫狂魔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我们重逢前还是之后?你这个药吃了多久了?因为我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
牧靳呈大步靠近,杨意心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你别过来!”
“……”牧靳呈脚步一顿,但仅仅停顿一秒,更快速地逼近杨意心,握着他双臂不留任何距离,“我就是过来又怎样?!”
杨意心哭了,手抖得拿不住药瓶,掉落地上洒出一片白色颗粒。
“是因为我对不对?”刹那间他的嗓子也哑了,说话像吞刀片似的字字泣血,“是我造成的是不是?牧靳呈,都是因为我对吗?”
牧靳呈想说不是,可解释的言语太过苍白,他清楚杨意心不会信。
“没错,是你。”牧靳呈的虎口贴上杨意心的下颌,是一个掐脖的姿势,掌心下是剧烈跳动的颈脉,一字一顿,含着经年所痛,“我为什么吃药,因为我睡不着,我整宿失眠,就算是现在也需要看心理医院。之前我失控差点把你掐死,也是因为我的情绪不稳定,你影响了我,我又影响你,我们互相加重彼此的情况,只能靠药物苟活。”
杨意心头疼欲裂,眼泪流得无声汹涌,身体抖得厉害,因牧靳呈掐着他的下颌无法说话,把牧靳呈的手掐出血痕都不松开,只能无助张合着嘴唇。
“但那又如何?”牧靳呈咬牙切齿,声音从嗓子里逼出来,野兽露出狠厉和獠牙,绝不给猎物任何逃跑之机,“杨意心,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你打算怎样?是用后半辈子照顾我,还是又像五年前那样做出自以为对我好的选择再跑一次?”
杨意心拼命摇头,险些喘不上气,“我……我会影响你的,我会害了你。”
牧靳呈的理智顷刻间化为粉末,呲目欲裂,血色占满眼眶,“所以你还是选择离开?”
杨意心还想说话,他却不想再给他机会,捂着杨意心的嘴根本不想听,充满戾气的双目浮出一层淡淡的水光,每个字都充满痛恨。
“———杨意心,我永远都是被你抛下的那个,我从来不是你不顾一切的选择。”
他从柜子里拿出绳子准备捆人,强势又凶狠,丝毫不给杨意心任何反抗之力。
只是刚捆了一半,突如其来的呕吐声音打断他们的纷争。
二人不约而同看过去,橙子站在药瓶边吐着,吃下的狗粮还没消化,黏稠的褐色液体里掺杂着醒目的白色块状物,紧接着它开始抽搐发抖好似惊厥。
牧靳呈和杨意心双双愣住,顿时从极端情绪里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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