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心哥,喝了吧,”卢召说,“这还只是鸡汤呢,过两天中药配好了,有你更难以下咽的时候。”
西药不够,后面还要喝中药。
杨意心知道牧靳呈对他怨气大,毕竟是他先对不起牧靳呈的,亏欠太多只能尽可能顺从。
卢召盯着杨意心把鸡汤喝完,又去厨房端了果盘放茶几上,橙子、西瓜、哈密瓜、火龙果,切成一小块,摆得也很好看。
杨意心胃里胀胀的,没有一点想吃的欲望,习惯性地蜷缩起来曲着双腿抱在胸前,盯着窗外的三角梅发呆。
傍晚太阳西垂,云层如油画晕染,橙红艳丽色彩富丽堂皇,杨意心从方形的窗户中窥探一角,眸光黯淡飘散,萎靡茫然。
又过了一阵,天色更暗一些残留余晖,书房门开了,牧靳呈和卢召一起走出来。
杨意心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本想转头看看,但脑子混沌如浆糊,做不出相应的反应。
脚步在杨意心前方停下,牧靳呈问:“看够了吗?”
杨意心终于有了反应,仰头看他。
牧靳呈把手里的水壶递过去,“去浇花。”
杨意心反应不过来,“……我?”
“不是你还是谁?你吃我的住我的,难不成什么事都不做当米虫?我不养闲人,”牧靳呈眼角微微往下,看上去是不近人情的疏离冷漠,“不是喜欢看?给你机会看个够。”
“……”杨意心接过水壶,喏喏地问:“你……不怕我逃走?”
牧靳呈讥讽道:“我给你机会,你可以试试看。”
第43章 不可忘
傍晚的云霞旖旎,夕阳将天际染红了一条线,余晖拥抱大地,像一只即将沉睡的眼。
杨意心单薄的站在小院里浇花,水壶喷出花洒,密集的水珠尽数落在花瓣和叶子上,在橘黄的天色下更加娇艳。
他浇花并不专心,盯着大门发呆,浇在地上也不知道,水聚了一地。
“以你这种浇法,我的花活不过三天。”
身后传来牧靳呈的声音,杨意心回神,转身却没看见人,迟钝两秒才发现男人在二楼的阳台站着。
“抱歉。”杨意心先道歉,“我不会浇花。”
“浇个花有什么会不会的?”牧靳呈居高临下瞧着他,“你只是没认真。”
杨意心重新把头低下,盯着这群茂盛的花不觉美丽,之后繁华过后落为泥土的凄凉。
郁期情绪低落,看什么都是伤春悲秋的劲儿。
身后没了动静,那道审视的视线跟着消失,让杨意心松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花上。
四周寂静,只有偶尔几声鸟叫,没浇几分钟杨意心又走神了,这次没看大门而是盯着面前雪白的墙面,突然觉得他在这里和妈妈在监狱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高墙,一样的铁门,一样的失去自由。
不对,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他爸死有余辜,妈妈受到法律惩戒,债总有还完的一天。
而他被困在这里,欠牧靳呈的只怕一生都无法偿还,情债难了,何况伤牧靳呈那么深……
杨意心在这多愁善感,没有听到靠近的脚步,后脑勺被拍了一下才惊醒过来,同时也被吓一跳,手劲儿一松,水壶掉在地上,砸得“哐当”一声,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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