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得平稳,后视镜上的挂件还是不免微微晃动,那是一个木雕小件,吊着红色流苏,一股子土气和车内的奢华格格不入。
小佛牌颜色泛黄,可见被时间打磨了许久。
他不说话牧靳呈自然也不说,过了好一会儿,车子在红绿灯口停下,杨意心才缓缓开口。
“这不是我回家的路。”
牧靳呈反问:“谁说要送你回家?”
杨意心终于看向男人,有些慌,“我要回家。”
牧靳呈:“你的意见对我来说不如狗叫。”
“我错了牧靳呈,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不该做那些错事。”杨意心说得急切又艰难,“你放我走吧,我发誓,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绝对不来打扰你的生活。”
牧靳呈侧眸看他,冷峻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空调吹着冷气保持二十二度恒温,卢召在驾驶室觉得更冷一些,寒气从后排倾散过来,背脊发凉。
蓦地,牧靳呈缓缓勾唇,眼里是冰雪寒气,“算盘打得真好,看来疯是疯了但脑子没坏。”
“把我绑走一个月,玩儿够了、折磨够了再一脚踢开,说再也不见。”牧靳呈反问,“我看上去很善良?”
“……”杨意心说不出话,呼吸艰难,又像被牧靳呈在楼梯间堵住那样发抖,冰冷黏稠的沼泽将他黏住一样,一点点被黑水吞噬。
“你当初怎么对我的好,我要一样样讨回来,”牧靳呈冷漠道,“你不是喜欢绑人当狗?我也让你试试被人当狗的滋味。”
杨意心咬着唇摇头,“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狗。我只是太害怕了……牧靳呈……我只是……”
“你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听。”牧靳呈说,“总而言之你最好听话,否则可以试试我会不会真的打断你的腿。”
车子驶入高档私密的别墅区,开了三分钟停在一栋小别墅面前,一楼车库的感应门缓缓打开,卢召把车倒进去,提着大包小包的药先下车帮杨意心开门。
杨意心坐在车里不愿出去,把头埋得低低的,抗拒一切的样子。
牧靳呈耐心很低,“怎么?要让八抬大轿请你进去?”
杨意心抠着掌心,情绪陷入死角,一根筋地说:“我要回家。”
牧靳呈:“你要是再念着那个小破房子,我今晚就找人一把火烧了。”
杨意心瞳孔缩了一下,带着强压的情绪,“你怎么能这样。”
抑郁的人情绪本就敏感,语气稍稍重点都有可能多想,更别说牧靳呈说得话这样严厉过分。
杨意心的心里立刻涌上委屈,可偏偏在牧靳呈面前他是最没资格委屈的人,被吼了也不敢哭,眼睛红红的,再次埋下头。
牧靳呈忙得很,一堆工作的事情等着他处理,把卢召叫来不仅仅是开车,一起回来后在书房开会。
电话会议的时间要到了,牧靳呈没功夫在这跟杨意心耗下去,扔下一句“随便你”便大步离开。
牧靳呈进屋后直奔书房,卢召跟着进去,他提前把重要文件拿过来了,宽大的红木桌堆得满满的,全是各种颜色的文件夹。
有事儿忙起来时间过得特别快,牧靳呈是工作狂加之工作量确实多,天色变暗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卢召转动僵硬的脖子,冲老板要水喝。
牧靳呈敲着键盘,“需要我给你倒?”
卢召讪讪地笑了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