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扯进深渊中。
屋子里的灯逐一熄灭,他恍惚地看着桌上的最后一盏,只能蜷缩着祈祷这光亮能够维持地再久一些。
这样神经紧绷的夜晚似乎怎样也逃不出去,他死死强撑着理智,盯着那暖黄色的小灯。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窗外终于撒入了白日的光线,他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沉沉睡过去,没多久耳边就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用上特效抑制剂的情况下,假性发情的概率会大很多,毕竟是腺体出了问题,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半个月一次不算频繁了,医院里还有很多人隔几天就要闹一次。”
“原因说不准,但大多数情况都是分化的时候没养好身体,那段时间可是相当脆弱,你还记得自己分化的时候也差点出过事吗?”
“嗯。”
是容先生的声音。
元宋反应过来,忽然间就想睁开眼睛看一看。
而这个想法浮现时,他也这么做了。
睁眼,床前立着一道身影,看起来是个中年男人,而容翊照例坐在轮椅上,脸色看起来很平淡。
那男人穿着白大褂,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如果不是刚才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元宋一睁眼看见这一幕,或许还会误会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本来想咳嗽两声引起注意,但还没来得及出声,容翊便忽然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昏迷前的画面就骤然回笼,让元宋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热度。
“哟,怎么又脸红起来了?是感觉发热了吗?”
那医生跟随容翊的视线看过来,触见元宋的脸以后表情微微一变,立马就要检查。
“不是。”元宋有些不好意思。
容翊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此时便下了逐客令。
“回去吧。”
“是。”
面对他时,那医生的态度明显恭敬了很多。
没有多问什么,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转身离开了。
元宋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床头柜上只有一些药片,并没有放抑制剂。
他以为是容翊忘记了,便小声提醒一句:“容先生,没有特效抑制剂吗?”
“不用。”
容翊没有做丝毫解释。
看着他冷淡的样子,元宋心底打鼓,没忍住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但像是猜出了他的想法,容翊便又只得解释:“抑制剂对身体有害,医生说少用。”
了然点头,元宋纠结了一会儿,又问:“可是医生不是说很容易频繁发情吗?”
“没关系。”容翊说。
没关系?
元宋眨巴一下眼睛,一时间竟然有点儿搞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句话的意思是容先生会亲自帮他吗?还是说……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他脑子里都是想法,可是却不敢说出来,只能保持着沉默。
“有力气起床吗?”
听见提问声,元宋迟钝点点头,想要掀开被子时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脸色变了又变,他不好意思地将被子拎起一些朝里面看,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
缓慢用被子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他面上尽是吃惊,盯着容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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