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0日,晴。
阳光灿烂,秋风宜人。
假如达西写日记,这本该是今日内容的开头。
来到剑桥一周,除去第一夜遇上沃德故意挑衅,之后心情一直处于愉悦状态。
尽管剑桥年市不能免俗,游客多到摩肩接踵,难免发生擦碰。
尽管大大小小的摊位传出不绝于耳的嘈杂叫卖声。
这边叫卖糖果了,那边叫卖文具了,各自吹得乱坠天花。似乎吃了这颗糖就能百病不侵,用了那支笔就能成为当代文豪。
尽管空气先被各地贩运来的不同辛香料熏入味。
来往马车又不可避免留下马粪,让辣、香、臭的混合气息创造出鼻子刺客。
这样的大型集会是从听觉、嗅觉、视觉、触觉等全方面攻击人。
即便如此,达西还是经受住了这些挑战。
出游愉快与否,终是取决于人。
宾利性情随和乐观,对各种新鲜事物有探索欲。
与这样的友人出游,绝不会沉闷无趣,而能时刻领略隐藏在平凡生活里的美好。
达西依旧无法喜欢剑桥年市的总体环境,但他承认这里的活动并不庸俗,有发人深省的精彩之处。
比如《迷情与秘密》,就不是烂俗的三流戏剧。
从前没听过红月亮剧团,演员们都没什么名气,可他们的演技唱功超群,剧情内容更引人深思。
达西渐渐改变了对剑桥年市的刻板认知。
主动提出与宾利四处逛一逛,走进不起眼的小巷,挖掘藏在剑桥镇角落中的风土人情。
整个剑桥镇几乎都被笼罩在热闹年市氛围内。
别看一些学院门户紧闭,给学生们设置了严格的门禁限制,但高傲如国王学院的学生也会偷溜出来。
这种情况下,气氛清冷街巷显得尤为少见。
达西与宾利沿着剑河行走,不久后拐入一条无人小巷。
两侧灰砖染上岁月的痕迹,无法分辨墙体的斑驳色块是什么造成的。
“剑桥与牛津不一样。”
达西站在客观的角度,“牛津庄严,剑桥质朴。两地都有河流,剑桥向剑河敞开了怀抱,但牛津被夹在高街与宽街之间。牛津各个学院背对大路,与世俗隔绝开来,肃穆到没了牛津镇建立之初的气韵。”
牛津镇,顾名思义是牛群涉水渡河,抵达了某个渡口边的草地。
查韦尔河与泰晤士河交汇于此。
牛津水流平缓,牛群在渡河后,蹄子湿漉漉地沾着淤泥。它们毫不在意,悠闲甩着尾巴,吃着鲜美青草。
当牛津镇上建起了牛津大学,却很难在穿行牛津各个学院时一窥河流景色。
剑桥不同。漫步小镇,剑河蜿蜒,悠悠流水,带来了自然与安逸。
总体来说,19世纪的牛剑上空都飘荡着中世界的老幽灵。
牛津比剑桥更加封闭保守。说得好听些,是坚守着旧日荣光。
宾利:“您当初选择就读牛津,想必是更偏爱那里的氛围。”
达西:“那也是家族传统。”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走入无人小巷。
这一带是小镇的居民区,今天却安静得有些过分,安静到能听到几百米外的集市叫卖声。
难道这里无人居住?
达西取出年市参观手册。对照可知,小巷叫做「鹅毛巷」。
这里没有商家,都是居民住宅。
巷子很长,沿途没有岔路。假如走到尽头,视野会豁然开阔,进入卖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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