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无条件给钱的丈夫,不在身边长大的布兰度不可能由着家人们的性子来。
班纳特先生看着这一幕,妻子在三言两语间被布兰度拿捏住,而远在朗博恩的孩子们还不知道学业即将加重。
自己也不可能继续躲懒,比如刚刚布兰度提到送给玛丽的那些书,导读解惑的任务必落在自己头上。
人到中年,还要被孩子安排了事情做。
班纳特先生无法克制地有点小郁闷,不愿“罪魁祸首”清闲,故意问:“话说回来,布兰度,你有什么学习计划吗?”
布兰度轻描淡写地说:“明年去剑桥读书。”
班纳特:听听!这语气仿佛去酒吧买酒一定能买到,过于理所当然了吧?
即便这两年休谟来信时一直赞扬布兰度在学习上的天赋极高,但还是叫他没有真实的震撼感。
这会,班纳特先生有些不信,他反问:“为什么不选牛津?”
布兰度:“剑桥距离朗博恩更近。”
这个理由成功地把班纳特先生噎住了。
班纳特太太若有所思,随即恍然大悟。
问丈夫:“我懂了!你年轻的时候没去牛津与剑桥读书,是因为不喜欢吧?”
空气突然安静。
班纳特先生:痛!
仿佛背后被猛扎一刀。
他怎么就忘了沉默是可贵的品质,为什么要多嘴,这不就中了自己扔出去的回旋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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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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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布兰度说要去剑桥读书,不是空口白话,已经做了一番前期准备。
第一步,她先彻底清空对后世剑桥大学的认知,那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1829年的牛津、剑桥大学,完全不是后世时的模样。
说的不是学校建筑,也不是一直被保持下去的学院制,而是大学最核心的教学理念与课程内容。
自从13世纪起的六百多年,英格兰有且仅有牛、剑两所大学。
这段漫长时光里,古典人文主义始终占据两校教育的核心地位,以宗教神学、拉丁文、古典哲学与文学等为核心课程。
17、18世纪牛剑两校多多少少引进了一些自然科学内容,比如数学、天文学、植物矿物学等课程,但它们无法动摇古典学科的主导地位。
众所周知的潜规则,不考试的课能算什么主课,那就是兴趣爱好。
在剑桥大学,想要获取荣誉学位,却只有考古典学与数学的唯二途径。除此之外的自然科学,压根不在考核范围内。
时代却已经变了。
进入19世纪,英国工业化发展迅速,对自然科学研究与知识应用的需求猛增。
牛剑两校仍旧主打培养人的完美心智,讲究把学生教养成绅士。
这句话听起来比较抽象,观察毕业生去向就直观很多,能立刻读懂学校倡导的主流思想——与宗教不可分割。
三分之二的牛津毕业生,与二分之一的剑桥毕业生进入教会工作。
这与英国时下最需要的人才属性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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