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见面之前,她上一次见周承白时,他还在上初中。
秦秋回忆起那时的周承白,只记得他和大院里大部分同龄男孩子不同,身上的校服永远都是干净清爽。
她去他家当家教,他的房间非常整洁,蓝色书包里的卷子都是一张一张对折整理在一起,书本上没有乱写乱画,干净如新。
回忆起这些,秦秋才意识到,她心里一直觉得周承白是个娇气的小哭包,她有些烦他,但从没有讨厌过他。
大概没有女生会讨厌一个爱干净的男生吧。
秦秋正胡思乱想时,一直抓住她手睡觉的周承白全身莫名抖了一下,眼睛迷迷糊糊睁开。
“醒了?”秦秋问他。
周承白眼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抬眸看见秦秋时先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用力揉了两下眼睛,强迫自己清醒后才问:“姐姐,你身体好点了吗?要不要现在去医院。”
周承白皮肤偏白,有点黑眼圈就特别明显。
秦秋四肢酸疼的厉害,全身发冷,保持着躺着的姿势头晕症状才得以缓解,她在发烧这件事情是肯定的。
但又不想累着周承白,干脆先用电子体温计测量体温。
38度。
比起晚上是要好一些,但也算高烧。
今天是周五,请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秦秋只考虑到如果周末能把病治好,就不会耽误周一上班。
权衡之下,秦秋还是觉得让周承白陪她去医院。
本来周承白是要开车,被秦秋以“疲劳驾驶”为由拒绝。
两人到了门诊大厅后,秦秋是病人,不过也没想着让周承白做什么,道:“我去挂个号,你等我一下。”
“我来!”
周承白把秦秋安置在门诊大厅的座椅上。
秦秋本以为周承白知道来医院要做什么,哪知道她刚刚坐下,周承白就跑到了问询台,问询过后才去挂号处排队。
之后无论是验血还是缴费、取药,周承白无一例外全部都揽到自己身上,遇见不知道的就去问讯处问护士,像是个十足的好学生。
医生给秦秋开了三天的点滴,从周五到周日,每天都要来一次。
周承白把秦秋安排到输液室坐好,自己提着药给护士。
再回来后,一脸骄傲对秦秋说:“姐姐,以后医院这一套我都熟了,你看病就带着我,我会把一切都做好的!”
秦秋也看出来,周承白虽然经历过和至亲分离,但终归还是个刚刚走出象牙塔的大学生。
课本以外的知识都只是开始学。
秦秋没有拒绝他,只是说:“我还是希望我少来几次比较好。”
医院这样的地方,能少来就少来。
很快,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帮秦秋输液。
周承白最怕打针,他把秦秋带入自己,护士那边刚刚帮秦秋用软胶皮绳绑好手腕,他已经开始安慰她:“姐姐,你别担心,你要疼的话就握着我的手,我陪着你。”
等护士把一次性针袋拆开,露出尖细的针头时,秦秋表情淡定,周承白脸上先戴上痛苦面具,像是这针等一下要扎进他的血管一样。
秦秋看不下去,这才伸手去握住周承白的几根手指。
这个举动明显给周承白传递了错误的信息,他马上回握住秦秋的手,一脸严肃道:“姐姐,你别紧张,有我在呢。”
“嗯,我不紧张了。”秦秋的语气明显就是在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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