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份爱意掩埋在过去,似乎也成了一种体面。
在这个郑重的社交场合,他们拿出了对彼此的敬意。这份敬意疏离而不亲密,又能遮掩自己的狼狈。
他们就像熟悉的陌生人一般聊着天,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不追问伊斯米的来由。
那些可能引起彼此反感的话题被很好的藏匿起来,就像和陌生的人在交流之时,会挑选那些常见的话题一样。
但他们到底不是真正的陌生人。
她知道提姆的方方面面,他的假身份,他昼夜颠倒的作息,他坚强外表之下那颗脆弱的心。
他经历过很多事,但也没有经历过很多事。
她会习惯用杀意带来的狂乱,凝固的鲜血来弥补自己的内心,让那种彻头彻尾的愉悦感重新将自己填满。
挣脱无谓的道义,专注于当下的血腥与无与伦比的支配力,全心全意的沉沦其中。
可提姆不行。
想到这里,她几乎有些怜悯他了。
“新裙子很好看,红色很衬你。”提姆礼节性的恭维道。
可他还是更喜欢最初时那条白色的礼裙。
酒精从喉间灼烧而过,将白色也烫成了红色,一切都已经悄然改变。
伊斯米拿起一支酒,轻轻和他碰了个杯。
玻璃相撞的声音在这喧闹的环境中却清脆的可怕,宛如立在高处的花瓶“咔嚓”一声摔碎在地,迅疾的,无可救药的崩碎。
“我也喜欢这个颜色,”她声音轻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 “血溅上来也不用怕,多适合我。”
提姆愣了一下。
他的脸色已经喝的微微泛红,伊斯米亦是如此。
她在说话的时候语速略快了些,似乎喝酒也让她暴露出了些许真性情,并不满意这弯弯绕绕的行为了。
其实就他们喝的这点酒来说,没有人会真的喝醉。
可他们只是又该死的默契的想到了一起,借着酒精的掩饰,借着喧闹与暧昧的氛围,借着灯光和乐曲,借着别的点什么的力量来让他们走出这段陌生人的关系。
短暂的回到一下过去,触碰一下那湖水中近在咫尺的月亮。
“那可有点难度,”提姆说道, “血液凝固干涸以后,可不是这么漂亮的红色。”
那又有什么所谓呢?血液是溅染其上的勋章,层层迭迭半干未干的血会将这条裙子染成新的模样。
伊斯米没有将这段话说出口,她只是狡黠的转了转眼珠,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他们谁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们再次沉默地碰杯,揭过了上一个话题。
松弛的弦似乎又悄无声息的拉紧了。
其实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他们总不能真的站在这里把自己灌醉。
伊斯米的眼神掠过舞池,舒缓的乐声中裙摆飞扬,人们面带微笑,姿态放松。
提姆顺着她的眼神望向舞池,恍惚回忆起了当初她从人群中拉出自己的模样。
就算是在那时候,他们彼此的距离也比现在更近,她从不迟疑,也不畏惧。
现在他们却只能遥遥相望,亦不敢畅所欲言。
眼中看到是的现在的情景,可脑中还是过去的美好。
那些强烈的记忆,强烈的情感与现实割裂开来,几乎要将自己吞噬殆尽。他们似乎已经注定了要擦肩而过,可为什么还要留下如此多美好的记忆呢?
如果一切从头开始就没有发生,也许便不会感到痛苦与悔恨了。
他们明知疏离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可在眼神相碰的那一瞬间,却都下意识又情不自禁的接近对方。
但这是一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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