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骤然变大, 两人所站的位置无论距离那边都很远。
豆大的雨滴落下来,砸在她的脸上, 温几栩瞬间懊悔一时冲动, 握住她手腕的掌心干燥而温暖, 然而声音的主人语气却不怎么平和,“看见我跑什么,温小姐就这么怕我?”
温几栩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闻哥?刚才没听到你叫我。”
闻堰寒的发梢被雨滴沾湿,微卷的几缕缠着,水渍顺着锁骨处的脉络渐渐下滑,衬衣沾了水后呈现出几近透明的白,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和腰腹的人鱼线,耳骨处的那枚粉钻耳钉更添一抹野性的味道,在这样糟糕的情境下,竟丝毫不显狼狈,反倒有种别样的蛊。
难怪粉丝天天嚎叫说想看太子湿.身诱惑。
温几栩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想,粉丝们的双眼不愧是雪亮的。
见她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闻堰寒被她气得不清的心情才好了些,冷哂:“人工降雨已经开始了,你还打算在这站多久?”
温几栩这才匆匆移开视线,下一秒,腰际就穿过一双大掌,天旋地转之间,她被他懒腰抱起,大步迈向前方停靠的车。
“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闻堰寒似是还在为她见到他就逃的事情介怀,语气显得有些冷漠,“你走得太慢,生病了怎么办?”
温几栩嚷声:“我身体素质很强的好吧,哪有那么弱不禁风。”
闻堰寒视线冷然地洒在她脸上,“体寒,不是你说的?”
“……”久远到她都快忘记的话被他翻了出来,温几栩哑声,不服气道:“那是当初为了钓你、让你心疼编的借口,太子该不会连这都相信吧?”
男人深邃的眉眼凝着她,声线隽哑:“是信了,不然也不会纵容你玩我这么久。”
温几栩蹙眉不再看他,却也不敢再挣扎。阿言说他的左手还是有希望恢复如初的,只要平时多注意修养,不能遭受太大的外力抵抗。
闻堰寒绝对是个令医生特别头疼的病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抱着她,虽然用的是手臂的力量拖着她的脊柱,他力气本就大得不像话,抱着她时也不似在逞强。
温几栩怕自己的挣扎会伤到他,又不想让他觉得是她在主动,双手攀着他的腰腹,想借用自己的力道减轻一些他的压力。
平心而论,闻堰寒的身材真的很顶。宽肩窄腰,尤其是腰腹,力量感十足,像一张蓄满了力的弓,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道。
半透明的衬衣如蝉翼般紧贴着腰间的肌理,分明是隔着衣服环着他的,却像是毫无遮挡地抚着他的肌肤,他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像是要将雨水都烫地蒸腾成雾气似的。
或许是靠得太近的缘故,温几栩感觉脸颊被他烘地像是升了温,浮出一抹羞赧的绯色。
终于进了车内,温几栩将车内的暖气打开,好在她穿了外套,脱下来搭在后排,里侧的衣服还是干燥的。
闻堰寒则不同,他今天只穿了一件衬衣。
温几栩将发圈解开,海藻般的发尾微湿,扫过肩侧时,湿意很快被棉质单衣吸足雨水,留下一小处暗色,隐约可见细细的黑色肩带。
俱乐部的车内都会备上一张崭新的毛巾,用于擦汗及擦手,闻堰寒拿起毛巾,对身侧拨弄着头发的人道:“自己来还是我来?”
温几栩狐疑地看向他,“什么?”
闻堰寒似是低叹一声,越过复杂的表盘欺身而进,湿软的发梢穿过他的指腹,温柔而细致地擦拭着发尾。
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极有耐心地一点点擦着。
温几栩有些恍惚。
上一次在京市时,还是她耍小性子,娇矜地哄着他帮她吹头发。向来身居高位的人,哪里会像普通人一样,处处容着忍让。
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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