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温几栩也找了个说要回去洗头的借口开溜,被闻堰寒蓦然唤住。
“你打算把我丢在这儿?”
他单手抵在车头前方,冰凛的黑眸里映着车身亮眼的红,园区内昏黄的路灯在他身上镀了层金光,唇线向下压了些许,语气同昨晚有些相似,显出几分清冷散漫。
哪有人挡在别人车前的,这要她怎么开车。
想到她的恶劣行径,温几栩没了什么同他周旋的心思,声音提高了几分贝,“你让郑叔来接你。”
“郑叔提前回去陪女儿过生日了,这个节点大概正在吹蛋糕上的蜡烛。”
郑叔的女儿在国外读硕士,一家人相聚的时间本来就少,温几栩自然明白过来他的言下之意。就算是心再冷的资本家,也做不出在特殊日子叨扰别人的行径。
温几栩:“徐特助呢?”
“他在京市处理公务。”
“……”
摆明了是故意的,就想让她送他回去,温几栩忍不住道:“你这么大一个集团总裁,就没有其他能用的人?”
“没有。”
温几栩:“你这话拿来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闻堰寒凝眸望着她,“我脾性古怪,又有洁癖,见不得不熟悉的人更靠近,更无法容忍——”
“别人碰我的车。”
温几栩抿了抿唇,这下是真没话可以反驳了。毕竟视车如命这点,是所有人都知晓的共识,当初温几栩第一次来青野的时候,得到他的准允,开着他的保时捷驶入训练赛道时,几乎人人都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如今物是人非,两人之间的地位颠倒。
原先冷淡又清傲的人竟做着和温几栩类似的事。
温几栩的心底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微妙感受。
他如今不能开车,整个人身上的那些臭太子毛病又一时改不掉,也不像从前那样强势,拉低的眸光含着几分示弱的意味,温几栩退而求其次道:“上车。”
闻堰寒收住长腿,扣上安全带,一路上,两人再没说一句话。
到了他在海市的别墅,温几栩将车停在大门前,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温几栩看着他下了车,忽然说:“昨晚的事很抱歉,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先前的约定还作数。”
男人身形微窒,缓缓转身看向她,夜幕降临后,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只能辨别出唇线冰冷的弧度。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几个词一字一顿地从唇边溢出,温几栩却莫名生出了一股寒意。
闻堰寒朝她靠近一步,她则后退半寸,直到脊背贴至车身,退无可退,彼此不过咫尺之距,温几栩才看清那双素来淡漠的眸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偏执的猩红。
他将她抵在车前,留了半拳的距离,才让两个人的身体不至于相贴,但周身萦绕着的压迫力,却让温几栩的身体苏醒了有关他的记忆。
这句话对他的刺激太大,他牵着她的指尖往自己的喉骨探,长指引着她抚过昨夜她留下的道道吻痕,掌心止不住地发颤,温几栩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桎梏的力道,在冬季赛为了救她留下的伤,原来如此触目惊心。
原来平日里的风平浪静,只不过是自尊心作祟下的伪装。
温几栩的心脏像是被潮水漫过,眼眶弥漫出一抹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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