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软金属骨架的起落架荡漾着甩下,然而受悬停安全距离限制,起落架底部离露台仍旧有着近达小一层楼的高度,几近四米的高度,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从高处跃下去,受伤的概率极大。
更何况直升机顶部的旋翼在高转速下掀起的强大气流,起落架根本没法保持稳定。
“闻总,要不还是到三公里外……”
“闭嘴。”闻堰寒冷淡道,目光紧锁着露台上的人。
发丝垂落在肩侧,脖颈修长漂亮,桃花眼里满含惊诧,像是受惊的小鹿,同他对视的一瞬便移开眼,握住露台栏杆的指尖泛了白。
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寒风中,白得晃眼。
闻堰寒郁结在心口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堆砌到了顶峰。
漫不经心地想跟他断。
结果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勾了他沉沦,他怎么可能放她走。
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起落架两侧的铝合金骨架,在机舱内众人的制止声中,利落地抓至最底部的横杆,长腿曲着,稳稳落了地。
温几栩倏然回神,背过身欲逃,然而她哪里是人高腿长的男人的对手,腰肢被一双有力的大掌揽住,高大的成年男性欺身迫近,她被他环住,冰凉的指骨迫使她抬眸,对上那双摄人心魄的寒潭深目。
“还想逃到哪里去?”
温几栩推开他锢住她下颚的指腹,心脏仍旧不受控地狂跳着。
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被刚才惊险的一幕吓到,还是被他的疯狂震慑。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样强大的压迫力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聚光灯下无所遁形的落魄小丑。
咬着下唇,温几栩费了好大的力气,说:“闻堰寒,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温宅的安保从楼下冲了上来,温父温父也推开窗,人群的视线都凝向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见小姐没有尖叫、也没有剧烈的挣扎,同时认出了那位早已在各色财经新闻、赛车节目中反复出现的面孔,登时不再向前。
闻堰寒像是全然不在乎周遭是怎样错乱的境况,在当面听到她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时,一股涩淡的血腥味被心房用力地泵出,不过片刻便争先恐后地涌动至喉口,连鼻腔都弥漫着发苦的气味。
他像是被气笑了,“当初是你先钓着我,现在我动心了,沉沦了,连你的漫不经心、毫不在意都可以妥协接受,你却想离开我。”
锢着她腰肢的手收紧,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手掌不可抑制地剧烈颤动着,同她撞破他秘密的那日如出一辙。
双眸染上一层猩红,他近乎咬声:“温几栩,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在你心里,我只是另一个迟砚,对不对?”
她怎么敢的。
人人都惧怕他狠戾的手段,所有人都在赌她不行,觉得她掌控不了这样的他,他将所有的筹码悉数奉上,为她拂却一切潜在的危险和阻碍。
在收到她送的那串沉香时,他以为自己赌赢了,以为自己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
为什么要在他最幸福的时刻,夺走他的全部。
玩弄践踏他的真心。
就这么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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