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寒半垂着视线凝着她,似是对她的回答很满意,遂没再深究。
“第一种,求稳,但容不下一点失误,只要领先他十九秒,每半圈拉开一定距离,他就没办法在第二圈压制你。”
“……能够在前面几个半圈领先他,已经是我的极限。”在短时间内获得小的提升还行,这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质的飞跃,剩下的时间甚至不足二十四小时,几乎不能做到。
这哪里是求稳了!温几栩在这一刻狠狠地共情了普通人面对天才全方位碾压的无力感,问:“第二种风险大的呢?”
“你在第二圈的第三个弯道处被他压制时,足足耗费了五秒的时间。”
温几栩:“他贴得太紧了,我没办法擦过去。后面那个甩尾又太强势,我抢不过去。”
“那就撞上去。”闻堰寒说。
温几栩瞳孔渐渐放大,神情带着不解。
怎么能撞上去呢?高速过弯时,稍有不慎都会打滑失控,缺乏经验的车手甚至会脱离赛道,本就是争分夺秒的时刻,哪里容得下这样的冒险。
“明确地向他释放你会撞上去的信号,从身体、心理都要做好准备,你们俩是本场比赛的冠军预备役,精神上的较量也是策略的一种。”
温几栩顿了半晌:“你的意思是,赌他到底会不会躲?”
“栩栩真聪明。”
“万一他不躲,又或者是出了意外,真的撞上了怎么办?”
闻堰寒眸色漆黑:“所以,你需要留有不足1厘米的余地,就像你第一次在连山别我的车那样。”
温几栩难得沉默,被他盯着浑身发毛,过了一会,才说:“平时玩的局能跟比赛一样吗?”
“本质上没什么不同。”闻堰寒说,“栩栩,我说过,你要试着用平常心看待比赛。”
温几栩思忖了一会,声音渐弱:“咳、咳,可是上次我距离你的车还有足足半寸的距离呢,而且对方还是你,我是对你有足够的信心才敢这样玩,现在换成个陌生人,我没办法复刻当时的情景。”
闻堰寒深深地看了她许久,唇畔含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栩栩,一会我们可以试一下,你把当初势在必得的情绪找回来,没有什么是不能复刻的。”
他将她的手笼在掌心,安抚性地捏了一下。
这家赛车俱乐部似乎是被闻堰寒清了场,和比赛几乎如出一辙的赛道上风声萧瑟,唯有他们两人的影子,被稀薄的月光拉得很长很长,掌心的温度传过来,熨帖着温几栩忐忑的心。
仿佛受到了鼓舞,温几栩又有了挑战的勇气。
闻堰寒陪她练了几个回合,温几栩一次比一次表现地更好,但是俱乐部的车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擦伤,好在GT4系列准用的车型都算不上太贵,只是工作人员前来将擦挂的车拖走时,她有些不好意思,压低了嗓音问:“要不还是让我来赔吧,晚点你把让俱乐部的人把账单和清单发我……”
毕竟是她邀请闻堰寒来陪她练的,要是还让人破费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哪怕他是现在是她的男朋友。
“栩栩,刚才那两辆是我的收藏之一,你打算拿什么来赔?”闻堰寒低笑出声,果然看到小姑娘的表情从呆滞到愤怒,扬声质问:“你好奸诈!居然拉着我来你的地盘,给你的员工冲业绩!”
“说好了要赔,现在才反悔,晚了。”
闻堰寒极轻地嗤了下,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长睫掩敛,温柔地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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