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几栩偏过头,倔犟地抹了把眼泪。
“不该祝我生日快乐?”
“刚才在电话里说过了,我现在不想重复。”温几栩吸了吸鼻子,咬牙说:“讨厌你。”
谁知他竟说:“光是讨厌可不够。”
温几栩:“难道你还想我恨你?”
他这人的心思实在是太深沉难猜,哪有人听到别人说讨厌自己是这种反应的。
“恨也是极致情绪的一种,如果能激起冷情的人内心的浪迭,也未尝不可。”
闻堰寒摸过表带,引着她的手往自己腕边靠,沉声:“给我戴上。”
“才不要!”温几栩拒绝,眼尾泛着红,“你自己戴。”
“你欠我一个当面说的生日祝福就算了,连送礼也这么没有诚意。”
温几栩不乐意了,刺他:“当然比不上太子的珍藏奢昂,我也只买得起这些便宜货,你要是不喜欢就还给我。”
“栩栩,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它本身的价值。”
温几栩:“我认真挑了好久,你凭什么……“
“这款的寓意是珍视和敬重,是DM品牌根据父亲节定制的特辑,用以送给长辈、恩师表达感谢,你如果真心做过功课,又怎会送这款?“
温几栩蜷了蜷手指,掌心攥出了些许汗意,她想着自己也不太懂,就没细看。
闻堰寒深冷目光凝向她,带着审视,“向你推荐这款的人,又是否存心挑衅羞辱我——“
他微顿,“在你心中,你毫不犹豫信任的人,和我相比,究竟谁更重要呢?温几栩,你能给出答案吗?”
每一句诘问,都让温几栩的心揪地越来越紧,她从未想过的细节被眼前的男人悉数挖了出来,她却发现,自己一句也答不上来。
江鹤轩怎么会是故意的?他怎么会背刺她?
温几栩脑子越来越乱,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机械地抬起手臂,在闻堰寒深邃如墨的注视下,将手表戴上了他的手腕,冰凉的金属表带折射出微炫的光泽。
闻堰寒全程一言不发,好似有刀刃一道道划过皮肤,虽不致命,钻心的疼却密密麻麻地席来,将他心头压地越来越重。
“故意的?”
温几栩弱声,微滞一瞬,“不是你让我帮你戴的吗……”
“告诉你了,还给我戴?”闻堰寒压住滔天翻涌的情绪,被她气得快要失去理智,却仍旧维持着面上的平稳。
温几栩像是被他吓到了,迟顿地说:“可是毕竟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生日礼物只有在当天送出去才有意义,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能比拟。”
闻堰寒被她气笑了。
“所以要我忍着情敌的示威,哪怕你明知道我会因此难过,是么?”
“不是情敌……”温几栩在这件事上无比笃定,“可能是搞错了款式,你要是实在介意的话,我圣诞节再送你别的。”
闻堰寒微颤的手揉着眉心,薄唇紧抿,似是被她气得不清,温几栩此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目视着他下了床,靠在窗前,点了一支烟,一团橘火跳跃在冷戾的眸子里,更添几分清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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