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我,谁要听你冠冕堂皇的否定。”
温几栩越想越忍不住为自己打抱不平起来,她与他之间本就有着云泥般的鸿沟,若是哪天厌弃了,随时能将她弃如敝履。若是早知如此,或许她当初就会听身边之人的警告。
只可惜,箭已发弦。
趁着他沉着一双眸不说话之际,歪着头,躲过他掌心的桎梏,咬了他一口。
她只是想让他吃痛放开她,贝齿的力道并不大,而闻堰寒只是用那双蕴着复杂汹涌的眸子望着她,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
“闻堰寒,你放开我!”
哪知起了疑心正处在怒意与醋意交织的男人,岂会轻易放开她,掐着她下额的手反倒往上挪了半寸,拇指与食指抵在脸颊,迫使她分开牙关,正对着他的虎口,红唇微微阖着,隐约可见里边一片湿腻,闻堰寒眸色也跟着黯了一瞬,呼吸近乎不稳。
“不是喜欢咬人吗?来,咬下去,咬出血就送放开你。”
他唇边挑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锋利棱角隐在雾蓝色调的里,生出几分她从未见过的邪肆。
不愧是被粉丝们奉为神颜的男人,无论什么表情、什么角度,都有着不一样的魅力,即便是在如此危险的境地下,温几栩也不可避免地被他蛊了一瞬。
但也只是那片刻的愣神而已,她很快就占据回主场,不再像先前那样收着力道,近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掐着她下颚的手微微一松,没了桎梏,咬合力像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直到喉间逐渐弥漫出一股生涩的铁锈味,犹如浓墨坠入清湖,很快便占据她的口腔,温几栩眉心微蹙,贝齿放开,下唇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他的血渍,犹如一点红梅点缀,妖冶又糜艳。
闻堰寒果真如愿松开了手,虎口之处被鲜红的血浸染,又沾着晶亮的甜液,在夕阳落幕的残晖里,无端生出几分旖旎。
被咬伤后,他的神情依旧倨傲,仿佛无法感知痛觉似的,噙着笑意凝着她,“栩栩就这么厌恶我。“
不仅是狐狸,还是只野狐狸,养得再好,无端生起脾气来,也会咬人的那种。
“我以为你会躲开的……”见了血后,温几栩也慌了神,一颗心被他搅得乱乱的,“我没想咬伤你。”
她抓起他的手掌,担忧和羞愧盖过了先前浮出来的委屈,“你房间里有酒精或者碘伏吗?最好立刻处理,万一被细菌感染了,会影响你训练。“
这双手可金贵了呢,前两年台媒还大肆报道过某赛车手投注三千万的保险在手上,锐评其奢靡无度。
谁能想到,她还能有幸弄伤这赔保价值上亿的一双手……
“没有。”
冬季的黄昏消逝地太快,环境早已不似来前透亮,昏暗模糊光影里,闻堰寒漆黑眼睫挡住了神色,温几栩辨不出他此刻是什么情绪,只听到他说:“我房间里只有五十多度的白酒。”
温几栩推了推抵在她身前的人,发现对方纹丝不动,催促道:“有总比没有好,我们先上楼,大不了晚点再叫个外卖跑腿送过来。”
闻堰寒冷笑一声,胸腔因为共振起伏着,黑暗中,觑着她的眸子宛若泛着幽幽锋芒的猫科猎食者,“这么着急离开,是不是怕有人看到不该看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温几栩本来还挺有底气的,可是余光却瞥见了长廊尽头上的一角衣摆,这里的构造更偏向于西氏风格,走廊不过十来米的长度,圆形承重柱并不算太粗,依稀能看见一道硕长的人影,隐在雾色里,看不真切。
她骤然哑声,但无论是谁,那个人绝对不是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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