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先生,温小姐她并不是故意……”空姐替温几栩解释的话散在风中,侍从连长衫大衣都没来得及为他披上,他就已经大跨步迈入了飞扬的雪花中,衣袂翻飞,身形清阔,在清寂的夜色中,显出了几分仓皇。
推开桑拿房的门,少女靠坐在边缘,瓷白修长的玉腿横陈,湿软如海藻般的发丝随意拢在肩侧,露出一截精致漂亮的锁骨,长睫盖住眼尖,男人宽大的浴袍并不合身,遮住大片春光,衬得熟睡中的少女更加娇小玲珑。
许是在高湿度高温的环境里待得太久的缘故,浑身都泛着点淡色的红,像是花蕊心的那一点绛色,勾人的紧。
闻堰寒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被提得更高,将沾了风雪的外衫脱去,把人揽住怀中,身上带着的凉意骤然侵袭,怀中的人清丽的眉心紧紧蹙成一团,莹润发红的唇无意识地微阖,发出一声微弱的、猫儿似的嘤咛。
像是一盆凉水浇在了燃起的怒火上,他的心也跟着卷起一片潮意,软绵绵、湿漉漉的,勾得他喉咙、心脏都跟着发紧,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她牵动。
跟在闻堰寒身后,慢了数步的空姐团匆忙赶到,看到的便是向来倨傲淡漠的男人抱着少女的一幕,俊朗的眉眼哪有先前的滔天怒意,一双深情眼紧紧落在怀中人的脸上,藏不住的柔情和担忧并现,以至于所有人都愣住原地,恪守多年的本分职责也悉数忘却。
’砰‘的一声,闻堰寒粗暴地踹开休息房的舱门,石竹白的漆面霎时脱落,木质的舱门霎时摇摇欲坠,率先反应过来的侍从迎上去正欲拧开把手,却被一声冷到发寒的“滚”字吓得连退数步。
闻堰寒将怀中的人懒得更紧,少女白皙的双腿悬在空中,像是垂落的霜雪,温润,瓷白。
空姐顿时回味过来,讶异于闻先生这样的男人也会有醋意横生的一面,占有欲作祟之时,再高不可攀的上位者也会为之折颈弯腰,失去理智。
她挥挥手,将机舱内的男性员工遣散,又连忙让人将提前备好的衣物置于房门外,从里裤、胸衣,到细软的针织保暖衣,一应俱全,随后训练有素地退至岛台,安静地等待着传唤。
温几栩在闻堰寒踹门的时候就已经转醒,睁开眼时,已经被他并不算温柔地塞入了绒被中,裹粽子一样地将她团成团,房内被布置成了卧房的模样,天花板上的嵌入式长灯柔和地洒下来,并不觉得刺眼。
抬眸,便撞上一双冷着的眸子。
温几栩瑟缩了一下,飞机落地之前,她设想过无数的情境,却怎么也猜不到,两人见面竟然是这样的情境。
不用想也知道,房门在他那发狠的力道下,是怎样的破败不堪。
奢昂的机舱因为她的出现,被人毫不怜惜地毁地不成样子,哪里上乘雅贵的影子,要修复成原本的模样,少说也是六位数。
“你这床多久没人睡过了?好冷啊!我家阿姨说被子长期没人躺的话,需要多拿出来晒晒太阳,才不会失了保暖的温度,而且还能杀菌除螨……“
温几栩越说声音越小,趁着他没说话的功夫,偷偷摸摸地把绒被往脸上扯,几乎要遮住大半张脸。
闻堰寒冷着脸将小姑娘的小动作纳入眼底,淡淡落声:“知道你不安分,会在我的地盘肆意撒野,所以为你全换了新的。”
他怎么连这都能猜到。
温几栩藏在被子下瘪嘴,只留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盯着他锋利的下颚线,数日没见,他唇边泛了点才冒出来的小胡茬,不细看是全然不会发现的,整个人多了一些清颓艳绝之感,是另一种风格的好看。
“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跑到桑拿房去,在里面待了足足一个小时。”闻堰寒的话抵在唇边,嗤了一声,“你就一点常识都没有?!轻则体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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