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强占的危险激起她浑身?的颗粒感。
她匆忙将衣裳穿好,嗓音含着紧张地唤苏忱霁。
青年很快便出现在她的身?后,长臂将她环住,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肌肤上,驱散那种?被窥视的危险感。
登时让她怀疑就是他!
秋陀今日在酒楼旁边的茶楼大厅中听说书。
茶楼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为了不让沈映鱼被那些人磕碰到,苏忱霁将她送至二楼才出来寻秋陀。
穿着羊毛扎规,头戴毡帽,双颊陀红的说书客是从?西域来的,常年行走至各地,一口通用官话讲得?甚是利索。
他讲至高.潮,堂下的听客皆高声喝彩。
秋陀闲来无?事就爱听这些走南闯北之趣事,正听得?起劲儿,蓦然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眯了眯眸,悄然地掀开眼角往上觑。
二楼栏杆处懒倚着姿色绝艳的青年,他神色清冷地与她对望,如同矜贵的冷傲狐狸,虽媚人但更?危险。
是传闻那日高调入婆娑国的那人。
她在婆娑国的人脉甚多,只能查出的便是他的夫人是个瞎子。
寻常人她倒不至于这般好奇,重要的是他用的是北齐皇室的图腾。
她想知?道?此人究竟是不是那位,执掌北齐朝政的年轻权臣。
楼上清冷的青年目光只与她对视一眼,便别开了,似在专心听着西域说书人的故事。
秋陀从?昨日就守在此地,好巧地碰上,自然不能放过。
她看似在听说书客,实则在想如何与他搭上话。
若是没?有看错,他周围掩藏着不少暗卫,如贸然前往恐怕不妥。
不知?是否因今日运气当真好,二楼的青年并未在上面待多久,反而缓缓拾步而来。
茶楼的管事亲自护着他入人群,拉开出座位让他坐下。
管事卑微地点头哈腰行为,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婆娑国没?有权贵,人人皆平等,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有这样的待遇。
众人皆窥着苏忱霁,在心中暗想此人的身?份。
惊尺一声响,说书人话说从?头。
秋陀已无?心再听了,她有九成把握,此人就是北齐的那位年轻权臣。
时间如缭绕烟雾般渐渐流逝,台上的说书客口干舌燥,中场休息时饮下一口茶水,须臾继续说道?。
眼前突然一片黑,说书客还?当是自己产生错觉,下意识伸手去揉眼,却听见周围一片惶恐的尖叫声。
说书人茫然地抬起头,下三白的瞳孔近乎没?有,血如注地顺着脸颊往下流,手上,已经?皆是,如同适才说书中的鬼魅。
这一突变让周围乱成一团。
很快此地便被金甲卫围困住,来的是北齐节度使。
节度使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前方平静如常坐着品茶的青年,然后将目光转移至台上捂着眼痛苦翻滚的说书客。
他撩袍登台,拨开说书客的头发,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球里面爬着细长的虫子,似乎在蚕食着瞳孔。
“线虫?”节度使蹙眉看着,然后猛地扯过桌案上的桌布,将说书客的脸盖上。
线虫乃是婆娑国一处密林才有的恶虫,喜寄宿人体,一旦让它?爬去了眼里便会疯狂蚕食眼球,从?而致使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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