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不敢乱动,脑海中?不断搜寻,究竟是谁会这般不要命地对待他。
最后如何想都没有在脑中?选中?人,瑞王一直跪在佛像下忏悔。
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这几日瑞王尝试过反抗,但刚起身就被身旁轮流守他的人斩断了手指。
“主子说,王爷若是动弹便从食指开始。”冷面的安浒声无半分起伏地开口道:“抱歉。”
出乎意料的有礼。
而瑞王从未受过这样的痛楚,正蜷缩在蒲垫上痛苦呻.吟,血顺着?捂着?的手指四溢,很快便染湿了身下的蒲垫。
身有残缺的皇子是与皇位无缘的,瑞王如今好不容易走到如今,却被人无缘无故地斩断了手指,心中?满是恨意。
但他身中?着?软骨散,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麻烦王爷起身跪好,主子慈悲,说过若休息超过半盏茶的时间,削肉相?抵。”安浒好心提醒。
瑞王颤抖着?跪起身,神色还有茫然。
究竟是谁这样对他?
瑞王手上的伤并无人给他看,很快便失血过多,再加之体力支撑不上的频繁往地上栽倒。
最初他摇摇晃晃的要倒地,一动弹便被斩断手指。
这样的日子度日如年,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甚至都不知?是谁这般对他。
瑞王最开始惶恐害怕,渐变成麻木,甚至产生一些幻想,想让这些人不如早给他一剑,就不用受这般的折磨。
……
苏巡抚在晋中?的府邸被贼人袭击,抓走了留在府中?的人,故而特向圣人暂且告假归晋中?。
圣人怜他孝心特地批准。
苏忱霁当夜一刻也等不及的赶往晋中?。
待回去时,早已?经没有了想见?之人的踪迹。
房中?无人动,所以那?些血渍早已?经斑驳的干在地上。
武寒面含愧疚地跪在一旁,双手呈着?手中?的剑,等待着?裁决。
是他辜负了主子的嘱托,本该好生守着?夫人,怎料主子前脚刚离开没有几日,后脚夫人就消失不见?了。
周围的气息停滞,沉寂中?翻腾着?压抑的情?绪,无人敢发出明显的呼吸声,皆噤若寒蝉地垂着?头。
升起的赤红晨曦半爿地照在苏忱霁的眉眼上,眼尾洇着?红血丝,面色苍白如雪,侧脸两道暗光无端显出几分空洞的死寂。
像是被掏空了心,宛如荷塘中?被淤泥埋没的花,彻底凋零了。
他扫过武寒手持着?的剑,又缓缓地移向地上的血渍。
死死地看了半晌他才蹲下去,修长的手指拂过那?团血,指尖与那?张平静的脸不同,抑制不住地在颤抖。
这不是沈映鱼的。
但或许又是沈映鱼的。
他不知?道。
分明离开时还温声嘱咐过,让他好生照顾自己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那?些人伤过她的人,全都该死……
武寒一直静静地等着?,本以为?主子会双眸猩红地发疯,或许会难受悲戚,但却出乎意料的安静。
安静得,他感?受不到眼前的人还活着?。
等了须臾,武寒终于听见?微凉的声线,如轻飘飘的风吹来。
“都查了吗?”
武寒垂首愧道:“回主子,都已?查了,瑞王派来的刺客是有遣进来将?夫人带走,但属下前去追时,沿路发现?那?刺客已?死在道上,而夫人不知?去向,以及……”
听出武寒语气中?的迟疑,苏忱霁微转着?眸,里面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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