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霁放下手中的碗,颔首,语气平淡道:“今年初冬时,天降神火,将常年冰雪的卞挞烧了,所以他是过来求和的,意归顺朝廷换取粮食。”
沈映鱼的眉颦得更加紧了,前世好像卞挞并未归顺朝廷,依旧独霸一方。
这番前来恐怕是欺诈朝廷,说不?定等朝廷的粮草运过去,他就要翻脸不?认人。
沈映鱼对其间的阴谋阳谋并不?精通,觉得有几分不?对,却?也道不?出来究竟有何不?对,只得温声嘱咐着他。
“那此事需得要谨慎些,好生生的一个可?汗,不?光明?正大沿大路官道走,偏绕路来晋中。”
苏忱霁微点头,嘴角轻勾,沉木眼眸掠向门外?飘絮的白絮,这场雪下过后?该步入春序了。
绕路来了晋中才好。
他将眼中的狡色掩在飘絮的雪中,转眸却?道:“下次别去隔壁了,过几日我们就搬去新府邸,已经收拾出来了。”
沈映鱼点点头,不?由?他说,她也是不?会再去了。
今日那赵玉郡主和燕娇公主之间明?显有事,少与她们接触倒好。
不?过……
她悄然转眸,窥着身旁面色昳丽的红衣少年,温润斯文,身姿越发出众。
再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恐怕会惹人嫌疑。
过几日搬府邸,她就不?与他一道去了,届时她寻个理由?去以前的沈宅。
但?现在他正忙着卞挞可?汗的事,沈映鱼觉得这件事并不?重要,不?急着和他讲。
大雪簌簌,门前梧桐被压得矮矮的,晨光潋滟,照在白雪上折射出一道道炫目的光。
这几日苏忱霁每日早出晚归,去接见那位卞挞可?汗,沈映鱼着实在担忧他的身子亏损,不?由?得又开始在饮食上下心思?。
素日去铺子寻看一两眼,确定无问?题后?便?回家?,偶尔也做几个花样子去兜售。
现在苏忱霁是掌管两府的巡抚,手底下不?少圣人册封时赏赐的良田好铺,不?缺她那铺子里?每日发完工钱,就只剩下十几两的银钱。
虽是如此,但?沈映鱼异常喜欢从无到有的收获感觉,就像是每每看见苏忱霁越发出色是一般感觉。
两人本是商议过几日便?搬去新府,但?却?因为近日实在过于忙碌,就此延后?了。
想必今年的春节,亦是要在这个狭窄的院子度过。
隔壁的赵玉郡主和燕娇公主依旧没有离去,而孟良娣只请了她那一次,便?也没有再派人过来,倒省得她费心思?拒绝。
沈映鱼一早和采露去购置春货,忙碌半晌,本预算苏忱霁从衙上回来,尚且还?有些时辰,结果他恰着点儿回来。
苏忱霁抖落身上的寒气,换了一身浓色的衣裳行?出来。
乍见其余两人也是喜庆大红,不?由?得弯眼轻笑。
采露年后?便?十一了,个头比去年长不?少,甫一见他出来,忙不?迭地端着盛着热水的铜盆过去。
“主子请用。”她乖乖巧巧地说着。
往日采露都是跟在沈映鱼的屁股后?头打转,沈映鱼又待她极好,虽是个小侍女?,却?有几分当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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