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平:“……靠。”
他有些震惊地看着江觅,“兄弟,好兄弟,我记得你不是爱秀的人啊?”
江觅一本正经地反问:“不是吗?”
梁绪平:“……”
过了好一会儿,梁绪平从怔愣里回过神来,不过他也放下了心,江觅没有丝毫介意梁锦奕的病情,反而有越来越纵容梁锦奕的趋势。
梁绪平思索了一会儿,对他道:“好吧,不过江觅,你现在可以纵容他,但是等梁锦奕那小子病好了,你还是得不能这样无底线的对他好,这小子对你最会恃宠而骄。”
江觅:“这不好吗?”
梁绪平:“……”
梁绪平反应了一会儿,忍不住又说了两个脏字,他服气道,“行了行了,我不说了,再说下去我就成了挑拨离间的恶毒男配了。”
江觅轻笑了一声,目光落在紧闭的玻璃门上。
二十多分钟后,治疗室的大门被推开,有医生推着梁锦奕走了出来,江觅观察了一下梁锦奕的表情,关心道:“锦奕,怎么样?”
梁锦奕抬手碰了碰脑袋,“感觉有个小锤子在捶我,但是不疼。”
他打了个呵欠,“哥哥,我困了。”
梁锦奕这大半年吃药的剂量都很低,这两天病情陡然加重,药量自然而然加大很多,而神经系统的药物本来就有很多副作用。
江觅心疼道:“那我推你回病房休息。”
“嗯,哥哥。”
江觅周末除了回家换洗了一下,其他时间都在医院陪着梁锦奕。
直到周一清晨,江觅柔声叮嘱了几句,他要去上班了,下班了就来看他,这才离开。
这几天梁锦奕的焦虑时不时会发作,有时候是躯体失控,胸闷心悸,有时候则是惊恐发作,除了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就是浑身上下都无理由的疼,碰一下都疼。
每一次发作的时候,江觅都会陪在梁锦奕的身边,一遍又一遍地在身边承诺,他爱他,他不会因为他生病嫌弃他,会永远都和梁他在一起,让他不要担心。
周三,是梁锦奕的十九岁生日。
而这一早上,他还提前给他父亲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妈妈这几天情绪已经稳定后,江觅再次提出了想要和他们沟通的想法。
江爸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道:“好吧,最近厂子不忙,我和你妈五点就回家了。”
江妈妈和江爸爸才五十多,自认还算年轻,而且江觅时不时也会帮他们处理五金厂的一些杂事,这些年五金厂早就有一套生产模式,一切因循守旧,江妈妈和江爸爸的工作压力并不大,便还在继续工作。
下午五点,江觅开车回到了红枫路的家。
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江爸江妈才开着车回到家。
江爸爸率先下车,他输入密码开了门,道:“进来吧,小觅。”
一家人坐在客厅上,江觅给父母一人倒了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他坐在他们的对面,叫了声爸妈。
江妈妈望着阳台上种植的两盆富贵竹,眼睫动了动,眼神却还是没有落在江觅身上。
江爸则看着江觅。
江觅道:“爸妈,我知道,我和锦奕的事,你们反对,是为了我好,想要为我规避一些我本可以不经历的风险。”
“关于你们说的问题,我也想过了,比如如果要和锦奕在一起,可能会面对一些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江妈妈的目光的终于落在了江觅身上。
江觅像是想到了什么很美好的事,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牵起:“如果和锦奕在一起的代价,是被一些不重要的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那这件事,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江妈妈和江爸爸听到江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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