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渝轻轻一推就倒,直接躺在地上接着睡,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
呼吸均匀,睡姿很美。
玉清霜无奈,上前拿出一根银针扎了西岸渝一下,但西岸渝仍旧没醒。
宁照回过神,拦住他,“你干嘛?”
玉清霜:“今夜他有任务在身,这般睡过去,倘若坏了主上的事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陆千映派人叫两人去陪客,留个亲随在此照看西岸渝。
夜深人静,宴会散场。
陆千映带着酒气的身影出现在房间中。
他看了睡得香甜的西岸渝良久,上前轻轻打横抱起,将人送到了今夜特意给季夜云安排的卧房。
—
西岸渝睡的正熟,忽然感觉脸上传来一阵沙沙的刺痛。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一只大手轻抚过他的脸庞。
那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手掌和手指都带着常年使用兵器磨出来的厚茧,触感粗粝,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便留下大片微小擦伤,西岸渝瞬间成了花脸小猫。
西岸渝下意识的架开那只手,才看清手的主人——季夜云。
“……”季夜云看到自己的“杰作”,似乎也有些意外。
西岸渝打了个哈欠,困。
瞥了一眼季夜云的手指,好粗糙。
全不似仙人的冰肌玉骨。
啧啧啧!
西岸渝微微摇头,一脸嫌弃。
季夜云挑眉。
西岸渝歪倒在床上,顶着一张花猫脸,接着睡。
半夜,西岸渝睡得好好的,忽然一阵失重感传来,咚的一声,西岸渝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迷迷糊糊中,看到床边将他踹下来的脚,以及季夜云那没什么表情的淡淡的面容。
西岸渝:“……”
不愧是你。
无所谓的翻个身,继续睡了。
季夜云靠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拉上了床帐。
陆千映送完人,回到房间,负手看着窗外的景色,良久,眸中一会儿是温柔神色,一会儿却阴鸷冷酷,最后定格在冷酷之上。
一夜未眠,第二日清晨,季夜云动身离开永溪城,陆千映来送行,却没见到西岸渝的面。
季夜云用披风和兜帽裹着西岸渝,打横抱到马车上,眼神里是满足和爱怜。
陆千映镇定如常,没什么反应,谈笑自如,客套送行,目送马车远去。
但在所有人都散去之后,忽然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来到楼下西岸渝的房间,沉默片刻,推开房门,里面空空如也。
脑海中不由回想西岸渝淘气的时候、木呆呆的时候、贪吃、贪睡的时候……
想着想着,被气笑,然后真的笑了,眼底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他在房间里徘徊了很久,最后,想到什么,沉默了。
玉清霜和宁照也不约而同的路过,正好碰上,看到陆千映。
宁照:“季夜云此人危险至极,一旦让他发现时小橙刺探情报……那个笨蛋,那么笨,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讨人厌,他,那个一无是处没头脑的小病秧子,真的能……”
真的能活下来吗?
在京城那样的地方,那个空有美貌的笨蛋,能活几天都是疑问。
他下意识兀自念叨着,玉清霜看了陆千映一眼,将他拽走了。
陆千映神色晦暗,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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