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他伸手摘「她」的面纱,银铃随打卷的长发铃铃琅琅滑下来。
是张很美艳的面孔,深邃眼睫,含着一双泫然欲泣的星眸。
可惜不是妖,只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天都舞姬。
和尚转身,方欲离开,女子上身胸口发出流萤微光,稍纵即逝。
等等,他感受到什么,又折回来,重新抓住薄如蝉翼的红纱,得罪……
纱巾一下落到地上。
这会儿舞姬倒不显得怕了,「她」像一个通晓豁达的女人,指点前来寻欢的男人,领他的手,攀上雪白乳峰。
一层掌心肉贴一层水做的皮,离奇的瘙痒,滚烫的要烧起来。
「她」咯咯地笑出声:
大师,出家人也喜欢狎妓吗?
和尚叶眸圆瞠,五指成爪,扽住纹样繁复的裹胸,银铃大作,「女子」遁化一阵急烟,消失在和尚掌心。
这下没错了,是他,那只妖!
出来!和尚一声暴喝。
铃铛四散在周围,飘忽不定的笑声。
妖对躲藏乐此不疲,明争或敌不过他,暗斗仍要消耗他的意志,一遍遍绕着和尚耳语,那么想见我,把我找出来呀……
不自量力!和尚敛眉,摆出降魔印,我再问一次,出不出来!
别!别!妖受过炙焚之苦,畏惧那痛楚,急急现身,你倒下得去手,还是唯独对我这么狠心?
凌空钻来的白臂,绫纱包裹一丝不挂的身体,往下一览无遗。
和尚神色大变,下去!
妖精不依,故技重施,死死缠着他,银铃挂在二人身上叮呤作响,无休止的摇荡,像一颗心,愈想静下来,愈不得安宁。
沙洲中的妓寨,灭灯的厢房,孤身对峙的一僧一妖,黑暗让喘息得以放纵,谁的心跳鼓噪,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妖擒获和尚耳垂,大获全胜地叼在口中厮磨,下去做什么?明明是你扒光我衣服……
他已动情,一刻都等不及。
和尚何尝不辛苦,五指在妖精身上越抠越紧,他多恨他,令他从战无不胜的「了空」,变成屡战屡败的「不空」,五欲欢愉一旦尝到甜头,要停下谈何容易。
世人皆为欲望驱使,何曾逃脱?
原来师傅说的是对的,佛门已无他容身处。
啊啊……身下千军万马地闯进来,漫长而纵情的厮杀,满目鲜红,豁出去了,杀啊!刺啊!冲撞啊!一切凭本能相搏。
小沙弥躲在衣箱中,见证了这场荒诞屠戮,妖在情潮中起伏,身子摆成各种不可思议的形状,滟潋双眸一忽儿痛苦纠结,忽儿又恍登极乐,千娇百媚的舒展。
和尚也发现了他那双打破所有戒律的眼眸,闭上你的眼睛!
哈哈哈哈……妖笑他假正经。
和尚大开大合,以肉身磋磨,逼他交出舍利。
哈……啊哈……就在,我的身上……有本事……嗯啊……你来取啊……
又被耍了,他掐住妖的咽喉,提枪再杀过。
崇州,苍洲,小琼洲,和尚幡然醒悟,已追此妖孽,奔出千里外。
纠缠从何而起,如今无心计较,他屡次诱他破戒,杀生、邪淫,犯一次是罪,两次和一百次,并无太大分别,不如一了百了。
然心魔诛而不死,浴火重生,狂妄愈演愈烈。
啊啊……大师,奴家今日便要死在你手上……
小沙弥被吓坏了,他哪里听得懂成人的快活,只以为妖精真的快死了,捂着嘴巴呜咽,呜……施主……
谁!和尚凶神恶煞转过头,后颈上挨了妖精一手刀,沉甸甸倒下来。
妖把人掀到地上,从一堆红裙绿袄中拎起小沙弥,出来吧。
呜呜……你把他杀了……
妖挑眉,眼珠瞥过和尚身躯,意犹未尽,杀他?我可舍不得,不过吃了他嘛……
小沙弥当真,扑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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