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对方现在也是阶下囚,还不是任由自己摆布。
对,亲一下怎么了?
这个念头一闯入脑海,傅轶便不再犹豫,抬手捏住许岩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的力道很大,几乎要把许岩的下颌捏碎。
许岩的薄唇带着被热水附着过的温意,被悉数舔舐殆尽后只留下沁人的清冷,混杂着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凉,且甜。
傅轶的心脏不停捣鼓,一声声都是在催促他释放自己的欲念,许岩拽住他腰上的革带,说了一个字:“疼……”
他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终于被打碎。
与欲念同时升起的是一股没来由的悲凉。
原来许岩想的办法就是这个么?傅轶想。
那他成功了。
傅轶知道自己很没出息,但他认了。
他放开许岩,下了床反手关掉房间的门。回到床边时,他咬紧牙关,一手将许岩的肩膀摁在床板上,另一手掐住他的脸,虎口箍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用盛满星点灯光的眼睛看自己。
“许岩,你记住,现在是你求我!”他狠狠道。
他的力道太大,许岩的声音含混不清:“嗯,我求你……”
傅轶告诉自己,这是许岩求他施舍的,不是他要的,他只不过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回答:“好。”
手指向下游离,粗暴地扯掉对方衣服上的系带。
傅轶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
也许对许岩来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国子监,但他不知道,在更早的多年前,傅轶已经牢牢将他的脸记在了印象里。
傅轶忘了具体的年月,只记得自己约莫十来岁,那大约也是在夏秋之交的时节,启安城街坊大路湿漉漉的,傅家的马车从街上驶过,行人看清了车笼上的“傅”字,都识趣地纷纷避让。
尚且年少的傅轶和傅妤坐在宽大的马车里玩闹,准备进宫去见自家的姑母,当时的皇后。
但一声马鸣骤然响起,马车突然停下来,车外响起喧闹和呵斥。
“什么人莽莽撞撞的!可别惊扰我们姑娘和二公子!”
傅轶掀开车帘,刚巧看到眼前的画面。
马车停在一家药铺前,自家的下人正在训斥一个瘦小孱弱的小少年。那少年怀里抱着一沓药包,身上破旧的衣裳染上雨后的泥水,显然是刚摔过一跤,但他仍无暇擦去污泥,而是忍痛紧紧护住怀里的药草。
“看点儿路,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车?”
小少年似乎对下人的话充耳不闻,冷冷瞥过眼,虽然身形单薄,眼里却满是倔傲,尤其眼下一点红色的泪痣格外晃眼。
傅轶被他的样貌勾住,竟痴看了片刻,才叫住下人。
“等等!”
他立刻掀帘跳下车,走到对方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皱起眉头,目光从傅轶头上的红缨冠移到他腰上的禁步,随后躲开,像是怕有人抢了他手里的药一样。
傅轶一愣,又朝他走近:“你……”
这次,少年再没看傅轶一眼,转身跑向身后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他身子虽瘦小,速度却像兔子一样快,转眼间不见了背影。
“喂!”傅轶想喊住对方,却无济于事。
他很想问问对方的名字,问他住在哪里,是奴是民。看他衣装打扮肯定不富裕,如果是奴,正好讨来给自己做书童;如果是民,也可以问他愿不愿意来傅家一起念书上学。
但傅轶终究不知道他姓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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