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于是三个大人围着一个孩子转,边聊前朝的事。
“严仞在北疆打胜仗了。”陆屏道。
陆蔷眼睛一亮:“真的!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回来的。”陆屏眼神却黯淡了许多。
陆蔷不解:“难道不是陛下召他回来,他就能回来的么?”
她想得太简单了,陆屏心中苦笑,摇头:“不是想召便能召的,按照规矩,要满三年才能回京述职。”
陆蔷泄了气:“那得明年春天呢……没关系!还有……”她又振作起来,开始掰起手指头数日子,兴奋道,“还有八个月!”
还有八个月就三年了。
陆屏恍惚地想,八个月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等年底一到,他就询问朝臣的建议,估计很快就能见到严仞了。
正想着,达生弯腰进来,对陆屏轻声道:“陛下,前朝有要事来报,请您回两仪殿定夺。”
又是什么要事,总要打搅为数不多的清闲时光。陆屏皱眉:“怎么了?”
达生面露悲情:“严夫人唐氏病危,恐怕要不行了。”
“什么?”陆屏立刻起身。
傅妤和陆蔷也惊得站起来。
回两仪殿的路上,陆屏一直眉头深锁。
自从严岑战死之后,唐若初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月一小病,三月一大病。陆屏登基后没有时间出宫去看他,但派了得力的太医三天一次地前去侯府把脉问诊。
原以为有最好的医术和汤药,唐若初一定能逐渐好起来。怎么却恰恰相反,突然就病倒了?
两仪殿书案前站着太医。
陆屏狠狠道:“太医院养你是干什么吃的?治了两个月都没治好!”
太医道:“陛下恕罪!严夫人常年心中郁结,汤药只能辅以调理,不能舒畅心病,臣也无能为力啊!严夫人的身子已到穷途末路,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了。如今只靠一碗汤药吊着,能不能挨得过今晚都是个问题。”
陆屏怔住。
怎么如此突然,这就挨不过今晚了?
他眼眶和鼻子一酸,当即转身,喃喃道:“我要去看她。”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
没想到太医和太监都跪了下来,还有一个太监抓住他的衣角。陆屏停下脚步,十分不解地看着他们。
有个老太监哀求道:“陛下金尊玉贵,怎么能出宫去看一个失寡的内眷!”
这说的是什么话?!
陆屏气愤道:“她是严老侯爷的发妻,是严仞的母亲!老侯爷以身殉国,严仞在漠北拼死作战,满门忠烈,朕为什么不能去看!”
老太监道:“命妇病丧,从来都是后廷贵人前去探望,没有陛下亲自去的道理,这不合礼法啊!”
陆屏喘着气:“后廷贵人……眼下没有皇后,朕是天子,朕也可以去!”
他用力扯开被抓的衣角,绕开跪在地上的一堆人,领着达生往殿门走去。
而那些人还跪着大惊失色匍匐大喊:“陛下万万不可!陛下请三思啊!”
忽然,书房门槛迎面跨进来一个人,挡住了陆屏的去路。
“陛下要去哪里?”那人的声音苍老却威严。
陆屏愣愣地看他:“梁大相公。”
不管是什么样的风,都能把梁瀚松吹来。
陆屏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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